“舅舅,这上面的是宗老师吗?”悠悠去拉邵崇年的衣角确认。
“不是。”邵崇年意味深长地说,“那上面就是一个跳舞的人,但宗老师已经不跳舞了。”
宗玉笙:“……”
她说呢,之前她告诉邵崇年自己去济川集团实习的时候,他这麽平静,原来兜兜转转,在这裏埋了个伏笔等她呢。
嗬嗬,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不过,这恰也说明,她去济川集团实习,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宗老师,你不跳舞了吗?”悠悠一脸可惜,“我觉得宗老师跳舞可好看了,为什麽不跳舞了?”
“悠悠,我不是不跳舞了,只是老师找了一份工作,暂时没有那麽多时间跳舞了而已。”
悠悠似懂非懂:“好吧,可老师教我跳舞不也是工作吗?”
“那不一样的悠悠,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理解老师了。”
“好,那就等我长大再说吧。”
这个话题终于过去。
宗玉笙擡头,暗暗瞪邵崇年一眼。
邵崇年笑了一下,继续看着天上的烟花。
烟花看完,悠悠也在邵崇年的怀裏睡着了。
两人把她送回了明月湾之后,去了绿橙天地,莲姐回老家过年了,但她回老家之前,特地买了对联、福字、冬青红果,剪了窗花……把房子装饰的很有年味。
进屋的时候,宗玉笙看着满屋的红,甚至有了家的错觉,但她知道,这裏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家。
邵崇年热了红酒。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还没开始喝,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老话说“初一十五下雨,半月没有好天”,看来这个年要在湿漉漉的雨天度过了。
宗玉笙坐在软绒绒的地毯上,头靠着玻璃,看着窗外的外家灯火,轻声说:“以前很喜欢过年,但今年,看一眼外面的灯,都会觉得落寞。”
邵崇年为她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邵先生喜欢过年吗?”
“不喜欢。”
“为什麽?”
“和你一样。”
他一直都不喜欢,每年过年的时候,邵家那一大家子都会齐聚老宅,人多的两桌都坐不下,他只觉得吵闹,父母去世后,他更是游离在那浓烈的年味之外,要不是要陪家裏的两个老人,他甚至都不想回去。
“原来邵先生也会看着万家灯火落寞。”
“怎麽?我不是凡夫俗子?”
“你不像。”
“怎样才像?”邵崇年靠过来,极欲地吻了吻她的唇,“这样像了吗?”
话落,他直接扔了手裏的红酒杯,将她抵在了落地玻璃上。
窗外雨越下越大,室内外的温差让玻璃上起了一层水雾,模模糊糊间,一对人影贴着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