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有一日,赵丰在外与好友吃酒时,遇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隔了到门帘,赵丰看到,自己平日里对只雀鸟都轻声细语的未婚妻,正撕扯打骂着一名侍女,那侍女跪在地上瑟瑟抖,却咬紧的牙关,一声不吭,显然是习惯了的。
一旁看戏的几个女子还不忘调侃“都快嫁人了,还不快收着些你那脾性。”
未婚妻又在侍女身上狠狠踹上一脚,这才将人轰出去“赵丰那厮被我哄的极好,根本不知道这些,况且,知道了又怎样,待过段时日明媒正娶进了他家,又能奈我何?”
那贵女打趣她“之前你还眼高于顶似的,谁都看不上,怎的还挑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嫁了。”
未婚妻则是得意道“你懂什么,我爹说了,他那官职极好,油水极丰,只不过是太轴了些,日后待我好好调教,再给我爹多放放风,还怕日子过的不舒坦?”
尔后,又是一堆女子的奉承之声,无非“深谋远虑”云云。
赵丰在门口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隔日,便上门退亲。
未婚妻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柔弱,只说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一定改了便是。
赵丰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女子,便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
未婚妻那凄惨的脸庞,便顿住了。
眼见事情败露,索性便也不装了,扬言若是敢退亲,必将毁了赵丰的名声,让赵丰在官场上混不下去云云。
赵丰呵呵一笑这官场,你以为老子想待?
转身回家便与父母告罪,请辞了官身,背上行囊远走他乡。
来到了这个无名小镇上,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
可毕竟是有过官身的人,与私塾里其他不曾进仕的先生,还是有些区别的。
所以先生们,皆是不好得罪与他。
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阿洲带走。
这次也是实在没了法子,才将阿洲爹喊了过来,只说阿洲年幼,尽量以书科为重,日后考取功名,还是书科最重要的,一番苦口婆心的相劝后,便让阿洲爹去找赵丰要人。
阿洲爹被说的云里雾里,最后在书科先生明里暗里的怂恿下,来到了赵丰的休房。
刚至门口,便听一面一大一小的议论声。
“长钩繁琐,短钩不利,如何制,才能使的最好。”
“因人而制。”
“你且说来。”
“考量用钩者使用习性,丈量臂长,测臂力。以用钩者日常惯用习性,手臂长短,重量再行制钩,若是臂短力轻,便取臂长一半之度制轻钩,若是臂长力重,便以臂长为佳,制重钩方能趁手。”
阿洲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稚嫩的声音,却头头是道的样子。
突然想起书科先生给自己那个字帖,以及狗啃一样的字,到底还是敲了门。
阿洲爹在心中比拟了一下。
先和老师告声不是,然后揪着阿洲的耳朵呵斥那书帖怎么能写的这么丑,再与先生告辞,将阿洲拎到书科先生处。
既是先生,肯定是讲道理的,据书科的先生说,杂科的赵先生对阿洲很是看重,待自己表明身份,定是客气,待赵先生将阿洲送出来,自己再相谢一番。
况且他找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