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探出来半个身子“何事?”
阿洲爹很是有礼“我是阿洲的爹。”
“哦,然后呢?”
然后?然后???
阿洲爹愣住了,然后什么来着?
“没事的话且先等会,我这边授课还没结束。”
随即“呯”的一声,房门又关上了。
只留阿洲爹站在门口抓着后脑勺然后什么来着?
阿洲爹站在门口等了好久,都没人出来。
想到自己的铁铺没人关照,只好又匆匆回去了。
阿洲回来的晚,到家时,只说先生留他吃过晚饭了。
阿洲爹坐在桌子前板着脸“你还知道回家。”
阿洲不解“为何不知道回家?”
“我今日去找你了,你连门都不出!”
“赵先生说,已与你打过招呼,让我专心学习便是。”
“他何时与我。。。”阿洲爹顿住,好像是说了,让他等等来着,随即又道“你字写成那德行,还好意思说自己专心学习?”
“赵先生说了,若是不喜欢练字,时日方长,字以后可以慢慢练,字帖在那跑不了,若是喜欢杂学,便得早点学,杂学关联众多,多学一点便是一点。”
“说的也是。。。是什么是!!!!”阿洲爹有些恼“什么先生这是,哪有读书的写字写的这么丑的!”
“赵先生说,他的字就不怎么样。”
“赵先生赵先生,成日都是赵先生,难不成你们私塾就一个赵先生!”
阿洲闻言垂下了脑袋“只有赵先生不嫌我写字丑,也只有他不罚我站,还不许别人嘲笑我。。。”
阿洲家是个打铁的,虽比农户好些,但比起镇子上做买卖家的孩子来说,还是低了一头。
这私塾束修贵了些,还是阿洲爹将攒了好久的钱垫上,这才让阿洲得以在私塾念书。
可是私塾里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对阿洲难免排挤嘲笑,偶尔一次让赵先生遇见了,便出言将阿洲带了出来,甚至还狠狠训斥了那些嘲笑阿洲身世的孩子。
阿洲爹挠了挠鼻子“你就不能离那些孩子远点。”
话音刚落,一块抹布“啪”的一声砸在了阿洲爹的后脑勺上,随即就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躲哪去?挖个坑给你儿子埋地里,就看不见那些孩子了?”
阿洲娘撸着袖子走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喜欢跟着赵先生学,那便跟着,自己学的开心便好,读书只是最舒适的出路,却不是唯一的出路,你爹那么多年打铁也没见饿死。”
阿洲爹本还想端着架子好好“教育”阿洲一番,眼见着阿洲娘过来,便如泄了气一般“娘子,哪能如此由着他?”
阿洲娘不买账“自打阿洲跟着赵先生,便不再如从前那边不愿意去私塾,人也开朗许多,而且你可别忘了,咱家铁铺里那些的铁锹犁具,可都是赵先生教着阿洲改进了制法,才让你卖的这样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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