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间,我似乎听到几声议论。
“我说这里怎么有灵器之力,原来在这!”
“还有那么多灵尸?”
“不是说宗门都在中原吗?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
议论之余,只觉的身上碾压般千斤的重力连同着那道银光一起消失。
继而又是一声赞叹“真不愧是缚绳索,灵器在它面前,跟收着玩一样。”
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将那个宗门之人捆了,若是有凡人,一并救了。”
“哎?观镜,这居然有个梧桐木!”
似是有人走近一般,打量我片刻“南离的梧桐。。。。被灵器侵蚀,又被残灵占了灵识,活不久了。”
“那怎么办?”
“姑娘给的灵药呢,给他喂了,找人送去一线渊。”
“啊?还得送回去?”
“南离来的,姑娘不会见死不救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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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了。”弦柱喃喃道。
大环挠了挠头“估计是送的急,直接将人扔进来就走了。”
锦昭点点头,看着眼前对着少年“所以,你身上的蝶幻是怎么来的?”
弦柱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古镜照向我的时候,像是有万千哀鸣一样,要在我的脑海里炸开。”
“竟蝶幻之术炼进灵器?”锦昭皱眉。
“宗门竟有这样的本事了?”小环道。
锦昭摇了摇头“这要等观镜他们回来才知道了。”继而又问弦柱“你灵力消失殆尽,灵元受损难以修复,也是那镜子干的?”
“不是”弦柱摇头“我将本源之力和孟州地脉相连了,若是保不住人,便与那些宗门同归于尽。”
锦昭啧啧两声“不愧是南离出来的。”随即站起身“你本性命堪忧,就算以药相续,至多与普通人无异罢了,南离你是回不去了。”
弦柱闻言,面上失意难掩,对着身边的离木又是一阵跪拜。
锦昭拧了拧眉心“我且问你,你的本源之力,可被动过?”
弦柱愣了愣“好像没有。”
“那观镜救的还算及时。”锦昭点点头“你这已是半会好不了,给你点灵药,自己找个地方养着吧。”
话毕,便让小环寻了些灵药,囫囵个打包,连人带药的送出了一线渊。
临行前,还不忘让大环消了弦柱一线渊的这段记忆。
大环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是擎天梧桐上的枝叶,若是本源之力被灭,那擎天梧桐自是感应的到的,到时候若是打草惊蛇,保不齐就要寻到我,还不如抹了这段记忆,只将人救了便得了。”锦昭道。
小环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还不忘问道“那梧桐伤的那么重,就这么扔出去了?”
锦昭摆摆手“观镜还算大方,给他吃的是最好的那颗丹丸,哪怕是灵元碎了都能救的回来,问题不大,死不了。”
话毕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给观镜传信,收取灵器之行务必谨慎,宗门里那些事,不比我们想的那般简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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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是被人摇醒的。
原是护送孟州民众出行的那队兵士实在不放心,将人送到安全的地界之后,继而折返。
在不远处的山头观察了几日,又悄悄潜了回来。
城中一片狼藉之余,甚至还现了原来留守之人的尸。
心慌之余奋力寻找,终在一处废弃的屋檐下,找到了浑身是血又昏迷不醒的华年。
一番救治之后,华年总归是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父王。
孟州王一夜之间,满头的白。
原本自己想要自尽,不给邻国半点荼毒孟州国土的余地,
却不想临了之前,被女儿现,甚至强行结了血契,完成了禅位。
看着女儿浑身是血的倒在一片废墟里,
是满心的自责和愧疚。
好在,女儿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