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孟州还在。
留给他们的,是一地了无生气的腐尸。
可弦柱却不见了,
有一个目睹了全程的随从说道
那镜子在半空之上,将弦柱束缚的动弹不得
却不想凭空出现了好些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弦柱救下了。
甚至还将那个诡异至极的镜子给收了,绑了执镜之人,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那些瘆人的血尸清理了。
只在最后之时,对着那个唯一清醒着,却又满目惊恐的人说道
“没事了。”
话毕,便消失在了原地,做梦一般。
一众人在孟州观察了数日,一片风平浪静,这才放心。
紧接着,原本避祸的孟州人,接连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国土上,
在一片废墟里,重建家园。
当然,还有个外来之人,
便是那个邻国的王子,
醒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着,嗷嗷直叫,
只说自己乃是邻国王子,要吞并了孟州,若是孟州识相,早早归顺了。
不然,他便号令邻国大军,将孟州夷为平地。
华年着人将那个王子扔出了城外,
据说那王子连滚带爬的回到了邻国,只看到了满城的腐尸,
散着恶臭。
连带着曾经汪洋一片的绿洲,
像是枯竭了一般,只弥漫着未尽的血气。
听说,那个王子疯了,
抱着恶臭的尸体喊着美人。
具体如何,华年没有再问了。
孟州重建之事迫在眉睫,
引水造渠,也不能再亲力亲为了。
因为,她是孟州王了,不能再踏出孟州一步。
好在孟州子民很是勤快,自组建了队伍,维建羊场,修缮水渠。
华年上午路过呼伦家时,隔着门板听到吉玛的念叨
“不知阿弦怎么样了。。。”
华年顿了顿脚,提步离开。
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弦柱,甚至最后一眼,都是弦柱浑身是血的模样。
最后的目击之人,只说弦柱被带走了,具体如何,都是不知。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华年坐在草场上,摩挲着手里的干桂,
思绪飘远了些,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却听身边一道少年之声响起“想吃桂花糖水了?”
华年突的转身看过去,
少年熟悉的眉眼,带着未尽的苍白和虚弱,就这么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
一如多少个梦里一般。
华年红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哽咽“你还说要给我做桂花糕的。”
弦柱的眼眸里,倒映着少女精致的眉眼,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眷恋
“好,都给你做。”
夕阳之下,少年和少女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好似再不分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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