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因为沈云渊一连得罪二哥和四皇子了,回到家分分钟完蛋。
小命不安全,回家吃不好,以后不但要帮沈云渊办事,还得担心他哪天不高兴又派个杀手和她玩玩。
都这么惨了,还不值每月拿二两月俸吗?不值吗?
难道沈云渊觉得太多了,其实她只值一两?
但秋水月银也是一个月一两啊!
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在沈云渊眼中的价值和秋水等同,她还没秋水能打。
想到此,她只觉人生一片灰暗,现实和理想总是相距甚远,之前还想着解释清楚断袖的事,现在看来还得更“痴迷”他来表示忠心,毕竟她想和沈云渊搞好关系,也只有忠心最值钱了,真是呜呼哀哉。
她勉强竖起了一根手指,一脸要哭的样子,说道:“一,一两也可以……”真的不能再少了,不然她会觉得自己不如去卖身。
可是,沈云渊的脸更黑了,寒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不带一丝温度,薄唇紧抿着,似有怒气隐隐而发。
谁能告诉她到底她做错了什么啊?
她还不够好吗?意识到沈云渊又想借别人的手干掉她,她就知道原身和沈云渊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了,很可能是曾经破坏过他的计划什么的。她立刻就想到要讨好沈云渊挽回小命,还尽量表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跑去告状。
虽然她不告状的原因是,皇帝见不上,其他皇子又不认识,她压根不知道该找谁……
不,
她不能丧气,她要淡定。
宁九初抬起头来,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三殿下,您能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可以解释的!”
沈云渊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尹弦也迷惘了,第一次读不懂自家主子的想法。
可能是死断袖太恶心,看到了她的脸,自家殿下就生气了?
只听,沈云渊一拂衣袖,冷冷道:“尹弦,给她一个月五两,剩下的事你来安排。”
话毕,头也不回地走了,可见他心情相当不好。
尹弦和宁九初大眼瞪小眼。
草,这死断袖凭什么月银都和他一样!!
他怒瞪着宁九初,又怕她忽然扑上来摸他胸口,退后了好几步,道:“你二哥和四皇子一定会有对策的,你去盯着他们,要是这都做不好,就把钱给吐出来!”
他扔下五两银子,急急地追上沈云渊的脚步。
马车上,沈云渊垂眸沉思。
之前只要涉及宁九初的二哥和四皇子,她即使再痴迷他都不敢太过,现在却主动示好,很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眸子一瞬凌厉,道:“尹弦,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尹弦才坐到车辕上,立刻就弹了起来。
草!为什么又是他?
……
宁九初买了醉香楼的烧鸡,她穿来这里一个月,除了昨晚的寿宴,就没吃过肉。
宁应德家里很有钱,但是对她是真的差,就连分给她便宜娘的院落,也是最破烂最边角的房子。
丫鬟
只有秋水,还是便宜娘捡回来的。
其他人还总欺负他们,便宜娘不问世事,秋水蠢得可以,穿过来后,她天天都得解决这些问题。
才进屋,她又看到了不对劲,盯着背了好几个包袱的秋水,不禁一阵脑壳痛,“秋水啊,你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