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看到她很高兴,就差把东西都扔了就奔过去,道:“主子你回来了!这次和殿下相处得怎么样?”
瞧她这激动劲儿,好像都忘记了宁九初是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和沈云渊有一腿。
宁九初想了很久,感觉也没必要再说一遍今天的经过,反正秋水知道了也就是多个人忧心而已,拍了拍她肩膀,只道:“挺好。”
余光看去,又朝她背后的包袱抬了抬下巴,道:“背着什么呢?”
看起来装了很多东西似的。
秋水这才想起刚要说的事,拍了拍那个软绵绵的包袱,道:“里面都是准备献给菩萨的东西,今晚夫人就要过去给老夫人祈福了,这还是柔夫人提议的,她说到时候老爷就会知道我们的好了。”
柔夫人啊……
宁九初揉了揉额头,也怕隔墙有耳,将她拽到屋子里,鬼鬼祟祟往外探视一圈,才关上房门。
她将秋水拉到角落,低声道:“你现在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
秋水疑惑,但瞧宁九初神色凝重,还是把刚刚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越听,宁九初脑壳越痛。
柔夫人就是宁应德的二夫人,生了二哥宁逸南,她的父亲在礼部还是个七品官。据说,她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是一朵举世无双的白莲花。
但是能在宁府盛宠不衰的人,能白到哪去?
她穿来这里一个月,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而这次,柔夫人看着便
宜娘天天喝白粥吃咸菜,又提出了让便宜娘今晚给病了的宁老夫人礼佛祈福,说是到时候会引宁老夫人过来看看她的孝心,宁老夫人感动了自然会给宁应德说好话,那她们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了。
宁九初想了想,总觉得有猫腻。
她们过得这么衰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忽然就好心了啊?还是她今天进宫之后?
她低声在秋水耳边嘀咕,“这女人有古怪,你给我准备几样东西,娘身体不好就别去了,我代她去。”
秋水听完,有点不赞同,“主子,我听着柔夫人真的是为我们好,她今天还对夫人说了很多体己话,万一她知道我们还要防着她,以后就不会帮我们了。”
要是说不服她,今晚准得又出意外。
宁九初叹了口气,望着这残旧的房子,低声道:“秋水,这尚书府里哪来那么多善解人意的人,她不过就是立了个白莲花人设而已。她真想帮我们,会等到现在吗?”
“主子,人设是什么?”秋水惘然。
宁九初想了一下,用了一个她比较能听懂的法子,道:“就打个比方吧,沈云渊的人设就是冷漠高傲,但其实,他的内心可能浪得就像……”
“主子,不要乱说话!”秋水惊恐地捂住她的嘴。真是吓死她了,主子怎么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宁九初拍开她的手,无奈道:“外面又没人,怕什么。”
“万一,人在屋顶上呢?”秋水指了指
头顶,很不安。
宁九初闭嘴了。
在屋顶上的尹弦一个趔趄,差点打滑摔下来。
就像什么,倒是把话说完啊!
殿下让他来看看宁九初在背后打什么主意,偷听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信息,反而听到了这么个……
这要他回去怎么复述?都怪这个死断袖!
听了听下面已经安静了,尹弦等得不耐烦,又马不停蹄赶回王府。
……
“她说了什么?”沈云渊看着奏折,头都没抬。
尹弦很纠结,抬眼看了他好几遍,也没敢把宁九初的原话复述。
沈云渊淡淡看他一眼,拧了拧眉。
尹弦直觉主子是不悦了,立刻总结一下,归纳片刻,又添了些酱醋,道:“死断袖回去什么都没做,就对那个丫鬟说,无论殿下如何,都心悦殿下。”
呵。
沈云渊冷哼一声,忍不住嘴角往上勾,心里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宁九初果然越来越爱他不能自拔,他今天是多心了。
晚上,他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