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转过头,默默盯着女暗卫。
王府众人都以为朱姑娘和福安郡主是早认识的闺蜜姐妹,不然也不会将这种重要的事托付给福安郡主,女暗卫长受主子之命亲自负责办这个事,自然尽心尽力,把每个过程都细细考量过,本来觉得送花这事很合理,却没想到朱姑娘看见一点没高兴,反而显出这么古怪的神色。
女暗卫长一愣,不知哪儿露了纰漏,霎时有些紧张,试探问:“…朱姑娘不喜欢郡主赠的梅花吗?”
“…”珠珠看着女人紧张的样子,心里呵呵哒,把信纸收起来,面无表情说:“对,我讨厌梅花。”
女暗卫长一听,忙问:“那大概是郡主一时忘记了,姑娘喜欢什么呢,我以后回去必定提醒郡主。”
珠珠冷漠瞟她一眼,皮笑肉不笑:“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看书。”
女暗卫顿时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位朱姑娘还是个好诗书的文艺人,如今王府富有四海,什么样的古籍古册找不来讨姑娘的欢心。
女暗卫长立刻热切说:“姑娘喜欢什么样的书?是文人字画,还是金石纪文,还是——”
珠珠:“小黄。书哦。“
女暗卫长刹时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
“我就喜欢小黄。书,必须要带图画的那种才行哦。”珠珠若无其事人面兽心地说:“而且我这个人口味很奇怪的,就喜欢玩漂亮男人的哦,要长得美的大美人被绑成奇奇怪
怪的姿势、被玩坏的样子,哇,想想就超级有趣嗳。”
女暗卫长:“……”
女暗卫长不能发出鸡叫,作为一只被掐住脖提起来的鸭子,她嗓子里只能挤出粗嘎的“嘎—嘎——”声。
女暗卫长“嘎”“嘎”地大喘气,勉强笑道:“姑、姑娘,您说笑了…”
“你从哪里看出我在开玩笑。”小王八鸟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好真诚高兴说:“我才没有开玩笑,我这个人最老实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下次来,记得把我要的话本带上哦。”她笑眯眯说:“没有的话,我是不会放你进来的哦。”
女暗卫长最后从窗户跌跌撞撞爬跑走的。
珠珠看着她的背影,重重鼻哼一声。
珠珠以为这样丧心病狂的要求足够让任何正常男人当场软掉了,但她没想到,七八天后,女暗卫长居然又身残志坚地爬窗来了。
人来了,信来了,话本也带来了。
珠珠当时正在嗑瓜子,看见那话本,差点一口把瓜子仁喷出来。
珠珠不信邪,把那话本打开检查,入目就是一篇艳诗——是文采很好的那种艳诗,读起来都是一股写意风流,要放在别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正经诗。
珠珠再往后翻几页,还真有图画,就是画的半遮半掩、极为含蓄,笔力也优美细。腻,要不是衣服半。褪,乍一下都看不出是副春。宫图,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什么大师之作。
“…”小王八鸟
翻着话本,罕见被震得目瞪口呆。
这可真是邪了大门了,她提出这种丧病的要求,按理说那老东西不应该当场气昏过去,然后他就会心里痛斥她浪荡荒唐,觉得她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浑人,再也不屑与她为伍?
明明这才是最合理的发展。
结果他居然真给她送话本来了。
人的潜力这么深不可测的吗?那老东西还能这么开放吗?他不是最端肃严厉高高在上的老迂腐吗,下个凡来,脑子都给换掉啦?!
珠珠三观都要裂开,再去把那封信翻出来打开,信还是白纸,白纸上画着一只漂亮的小凤凰鸟,赤冠彩尾,神采华丽高昂,俨然是凡间传说中的凤凰模样,甚至已经和珠珠的妖身有几分神似
——更衬得右下角的小鸟简笔画糙得一匹。
这画的笔力惊人,笔走龙蛇,遒劲深敛,气脉非凡。
珠珠再昧着良心也不能欺骗自己这是琼犀画得出来的画。
…救命啊,
太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