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林刚想抬头，身上的重量却让他动弹不得。周以珩分明还裹着外头寒气，将他包围的臂弯却如此温暖。
“你还知道回来。”周温林没躲开，只是伸手推了推他。这一推不过是装模作样，他的身体依旧向着周以珩的体温靠去。
周以珩不吭声，打量着周温林鼓起的脸颊，配合他似地问：“生气了？”
明明是玩笑话，从进门到现在也只是玩耍般的演戏。他却因为周以珩这句话忍不住委屈。泛红的眼眶死盯着床面，他没打算再抬头，也不说话。
片刻后他被周以珩推翻在床上，瞪大的眼睛直视着哥哥的表情。
他发现周以珩不再是平常的无动于衷，看他的眼神里装着些翻滚的情绪。阴影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吻贴上额头，蜻蜓点水般翻了篇，再看周以珩又是一副面无表情。
“哥。”周温林忍不住出声，张开的腿并拢起来，下一秒缠上周以珩的腰肢。他说：“我还是更想看你失控。”
说完这句，他听见周以珩在他耳边笑出声。
“小兔崽子。”周以珩轻声道。脑袋埋进周温林颈窝，鼻腔满是冬季气息，和夏天的一身汗不同，但他依旧被欲火烧得沸腾。
从前周以珩都是被动的接受，周温林并不知道主动的对方有多强烈的掌控欲，像是把他握在手心，搓揉的动作有着分寸，在即将要坏掉的分界线打转。
校服裤里早不成样子，隔着好几层厚重布料紧贴，皮带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响亮，拆掉也费了不少工夫。
“我要，哥哥……”周温林低喘着，不断顶胯去追周以珩的动作。
可他明显感受到，在拉链被扯下来之后，方才几乎占据他全部的掌控又退了下去，周以珩的火没有熄灭，只不过被他自己不断压抑。
未成年三个字在脑海里闪过。
周以珩始终下不去手，取而代之是更猛烈的亲吻，从额角到下巴，闹出来的汗沾上他的嘴唇，任咸味在嘴里弥漫。
跪在床上的双膝，因周温林不断挺腰撞击的动作发软。脆弱又膨胀的部位隔着薄薄的内裤互相摩擦，前端甚至都出水了，他还在想着十七岁与十八岁的差距。
“我说你……哥，不用那么爱护我的。”周温林忍不住抗议。他看周以珩忍得未免辛苦，这其中有来自哥哥的疼爱，也有恋人的珍惜。
“……”周以珩没看他一眼，感觉再往下会被扯断理智线。他深呼一口气，紧接着从周温林身上下来，揪着自己衣?退开到一边。
周温林蹙眉，问：“你什么意思？”
“下次吧，你还小。”周以珩别开目光，准备着从现场逃离。
“喂。”周温林抓住他，用力一扯又把人带回自己身边。他紧紧抓着周以珩的手没有放开，引诱着对方往下摸，隔着内裤停在那个部位，他说：“不小了。”
“呃……”周以珩倒抽一口气，目光跟着下移，眼睁睁看着周温林牵自己的手放到里面去。
掌心的热度不是先前的隔靴搔痒可以比拟的，十分硬挺的棒状物来回撞击着。周温林长叹，推倒周以珩重新回床上，也不再管对方的扭扭捏捏。
就着哥哥的手，当成飞机杯来用。
“啊、哈啊……嗯……”周温林的喘气声在耳边回荡。
周以珩大脑里一片空白，接下去的情况甚至不经过他同意，周温林的手也往他裤裆里钻，一把握住他的命门。
“好硬。”周温林忍不住说。
他手里揉捏着周以珩的硬挺，少年的动作十分笨拙，但光是紧紧握住，心里那点不由自主的兴奋就爬满了全身，叫他直发抖。
周以珩也是一样的情况，同样生涩的动作，他的手和大脑像是被隔绝一般，传不过去的命令，直率的冲动。
泥泞不堪的幻想在现实里化作一团泡沫，下腹的热流持续扩散，在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冲破顶端。
两人湿透的掌心相对，黏糊糊的心思也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