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失正义感,这是大是大非问题。他一直以为,高锦林无非就是想多搞几个钱,现
在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满大街都是?那就得看各人的本事了,谁叫人家路子宽呢。
想不到他还走私枪支,这是生灵涂炭的事,刑事犯手中有枪和没有枪那是两个概念。
可他现在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着他这么干,不是成了地地道道的警匪一家?!
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没有预谋的,包括他在他身上下的所有的功夫。他知道他总
有一天会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却也只能三缄其口。
凌向权迅速地换上便衣,他决定马上去找庄静,先说服她把孩子做掉,然后再
想办法跟她一刀两断。他不能让高锦林这样的人牵着鼻子走。
庄静一个人披头散发地躺在月亮楼的宿舍里,面色惨白,哪怕是喝一口水都要
吐出来,见到凌向权,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凌向权还见不得女人为他变成了这个样
子,不禁责怪道:“干吗不告诉我一声?”
庄静轻声道:“我给你打过电话,是你老婆接的。”
凌向权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叹道:“你这个样子还想漂洋过海?我看还是算
了吧。”
庄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半晌,眼泪自眼角滑落下来。
凌向权道:“你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埃”庄静干脆伤心地哭了起来,用被子
蒙住了头。
凌向权急道:“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说完了再哭”。
庄静哽咽道:“你如果留下这个孩子,我还有机会离开月亮楼,否则,以后还
不知道要陪什么人呢。”
凌向权奇道:“我也没说不要你埃”
庄静的语气淡淡的,“还用说吗?都写在你脸上呢!你以前来,哪是这个样子?!
不过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抹掉我们难说能不能逃脱干系,我
们高老板也不傻,谁到我们月亮楼来干过什么,都有针孔录像机录着呢。”
凌向权顿时傻了眼。
黑夜渐渐退去,黎明使这座城市像正在显影的照片,逐渐露出自己独有的轮廓,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立交桥四通八达,道路还在沉睡,却已迎来了滚滚车轮,车水
马龙是现代都市的重要标志。昨晚下了一场透雨,空气里出现了少有的清新。整个
城市也像刚刚洗刷完毕之后那样色彩分明起来。
最终,它被像油画那样固定下来,似乎千古不变。
就在百里之外,在通往省城的公路上,一辆桑塔纳普通型轿车在急驶,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