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看着那熟悉的影子飞过来,本能想轻功逃走,突然看到了海天,心里一惊。
完蛋了,这杀猪的不会轻功!
于是她本是已经轻轻飞起的身又沉了下来,一把推开了海天,迎着冷楚寒就冲了上去。如果无骨神鞭还在,她定能与他斗上几百个回合,可如今——
冷楚寒冷剑抵在一色肩边,出手利落干脆,再不是当日一色趁火打劫时的孱弱少年。他出手不过五招,已全全压制了她。
“杀猪的,你是怎么了,上啊!”一色扭过头,海天却立着不动,“我拦不住你,他可以。”
“混蛋!”
“不要再杀人了,猪猪,你只会把自己逼到绝境上去。”海天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屋下已是火把霍霍,为首的那个,正是当日海天楼前他救下的男子。
原来,他就是南宫仁啊。海天收回了目光,再度看着一色,也看着冷楚寒。
“冷公子,我们是被你捉住的。”说罢,他竟盘腿坐了下来,“哦,对了,小弟不会轻功,待会儿麻烦帮我搬个梯子来。”
冷楚寒剑离一色的脖子只有几寸,却一直都谨慎地保持着几寸,听了海天的话,不免心中一笑,却是点了点头,说:“你们是被我捉到的,大可放心。”
说罢,再不多说,只是一色侧目看了看他,仿佛觉得,他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冷楚寒了。
而她,是否也不再是从前的一色呢?
一切,尚存变数?
“打听到了,海天和一色被投入了林府的地室,是个和天牢差不多的地方。”沧海气喘吁吁地回来,连口水都没喝,而无筝的脸色在一豆油灯边烁烁着,说不清楚是什么神色。
“弟妹别多心,我想海天兄弟只是——”
“你误会了,我不是吃醋。”无筝生生打断了他,“我只是怕海天熬不住,他一个杀猪的,不经吓。”
这话倒是生生把沧海吓到了,下巴摔在地上就扶不起来。
弟妹,您太谦虚了。
“按说,我单枪匹马去斗斗他们不在话下,只是我也有难言之隐,实在不方便……”
沧海挠挠头,他本就想和南宫撕破脸皮大干一场的,林家的臭鱼烂虾也实在不入眼,他忌讳的是正在林府做客的老爸和小弟——
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曾凡儒,一个是名声在外的曾图,两只都是哪里有热闹都少不了的家伙,放出一万两的赏金等着他入瓮呢!
“无妨,”无筝淡淡地说,“我们还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
无筝淡淡一抹笑,“你忘了我们现在在何处么?”
是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现在身在冷楚寒的屋子中,而就是这时,擒贼英雄形单影只地回到了房间,一推门,灯光也亮着,小酒也喝着,沧海和无筝毫不见外地看着他,说:“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