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捶腿的丫鬟羞得低下了头,一脸春色。
刘碧君佯怒,庄信川又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色色地说:“不过爷心里最疼的,当然是我的娘子,你看看,有谁能像我娘子这般花容月貌,知情识趣?我现在只想你一个,别的人你见我碰过没?”
刘碧君这才笑了,“算你老实。否则,我也不会从娘家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这里搬了!”
庄信川笑容凝了凝,又恢复原状,“知道娘子的好,我好好疼你来报答你,”说着低下头,将头埋入她胸口中,亲得啧啧的声音。
刘碧君仰起头,娇笑着,喘息着,旁边的丫鬟都羞得别转了头。
可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通传:“二姨太太和四小姐来了。”
“扫兴!”庄信川抬起头来,刘碧君连忙起身整理衣服。
二姨太太和庄明喜进来事,看到的便是庄信川吊儿郎当,而刘碧君衣衫不整,鬓钗凌乱,满脸通红的这一幕。
二人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二姨太太当下皱起了眉头,如果换作是别人,二姨太太一定要指责她大白天里勾引信川,坏他的身子,可既是刘碧君,二姨太太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将所有的不满吞进肚子里。谁叫他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依靠她娘家的?
庄明喜笑着上去叫了声:“二哥,二嫂。”
刘碧君到底不好意思,低着头面红红地说了句:“娘和妹妹先坐,我去叫丫鬟端点点心过来。”说着掩面走了出去。
跟在二姨太太身后的灵儿看着她的背影,又羡又妒。接着又转头看向庄信川,见他看都没看自己,心中无限怨念。
二姨太太走过去在榻上坐下,说道:“今天怎么没去茶行?”
“既然有姨夫做主,我何必还去茶行受苦?”庄信川从旁边白瓷釉花的盘子里拿了粒葡萄,扔进口中。
“也对……”二姨太太点头,接着又拿起他的手看了看,心疼地说:“你也是要好好休养一下,那个蛇蝎妇人,竟然这么折腾你。”
“有茶引做挟,不怕大娘不妥协,只要大娘出声,我们就可以趁机提要求。”庄明喜笑着在一旁的黄花梨海棠纹的圆桌旁坐下,想了想又道:“还得派人让宗族知晓此事,免得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一个劲的袒护着大娘!”
二姨太太觉得有理,连忙有叫心腹去办此事。
这时庄信川站起来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如趁此机会逼大娘交出当家之位!”
庄明喜瞅了一眼大哥,道:“哪有这么简单,如今大娘有宗族撑腰,二哥在茶行地位不稳,此时撕破脸,我们只会像上次一般,占不到便宜。先在茶行占有一席之地,收买人心,显示些能耐,再想办法解决所有有可能成为你对手的人……”
说到这里,庄明喜缓缓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再加上姨夫的力量,当家之位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庄明喜站起身,走到庄信川身边,笑了笑,轻声道:“大哥,上一次我们操之过急,所以一败涂地,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吸取教训,谋定而后动!”
庄信川转头看着妹妹,叹口气:“可惜妹妹身为女儿身。”
庄明喜挑眉笑道:“妹妹一定会全力相助哥哥!哥哥事成之日别忘了妹妹就好。”
“你我一母同胞,哥哥怎么都不会忘了妹妹的好。”庄信川笑着说。
二姨太太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如此相亲相爱,心中无限满足。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二姨太太看向女儿。对于女儿的聪颖,二姨太太也自叹不如,不禁得意,小时给她请夫子读书习字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庄明喜盈盈一笑:“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因为着急的不是我们。”
一旁的灵儿见二少爷又有希望成为当家,心中激动不已,自己要是成为他的妾室,虽然不比正室威风,但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享之不尽了。
正想着,却听到庄信川说:“不知道能不能跟大娘趁机要个丫头?”
灵儿心一沉,不由地低下头,目光中透出一种嫉恨来。
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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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大太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胡知州即将成为胡知府的消息让她心烦意乱。成为知府后,手中的权利更大,对他们的掣肘也越多,将来当家人一位真的能由她说了算吗?
胸口一阵阵地发闷,大太太索性起了身。
因为月娘有自己的小家,所以晚上守夜的是翠微。翠微听到动静,爬起来,点上灯关切地说:“太太,睡不着吗?要不要喝点水。”
大太太摇摇头,有些疲倦地说:“我没事,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去隔壁厢房里睡吧。”
翠微听令,起身穿了衣服出去了。
翠微走后,大太太吹灭了蜡烛靠在床上,隐没在黑暗中。
她看着对面窗户纸上摇曳树影,心中千头万绪。
假茶事情发生后,她是不是应该狠下心肠将信川送去官府?或许就没有如今的烦心事了。
可随即又摇头,没有用的,有胡大人在,信川一定会平安回来,而信忠肯定会成为替罪羊。他们一样会争夺当家之位,可因为撕破了脸皮,会更加无所顾忌。
这场争夺根本无法避免。
大太太心烦之下,下了床,走到庄老爷的画像前。
月光透过窗户,微微照亮画像上庄老爷丰俊的面孔。
大太太抬头看着,轻声道:“老爷,你可知你给华英留下多大的重担?可是华英知道,华英身上不止肩负着老爷的希望和信任,也肩负着上下一千多人的命运,所以不管面临多大的困难,华英一定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