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克拉拉之后简白的身份算是半公开,加布里埃尔毫无避讳地,甚至是暗暗炫耀提及自己有个未婚妻。
简白对此不置可否,饰盒里的戒指多得能一周不重样,她这会儿纠结称呼难免显得矫情,干脆由着加布里埃尔叫。
因为她的默许,加布里埃尔最近心情很好,每天按时上下班,公司里的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但是简白很忙。
在加布里埃尔的严正申诉下,简白承诺会尽快找一个能坐班的医生,为自己减轻一些负担。
朱利安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简白面前的。
他刚转了专业,简白就辞职了,虽然学院的人说她是走正常程序离职,但朱利安总是不安,觉得自己带着一群人退课影响了她的评级。
这次来巴黎碰上简白完全是个意外,他的室友是法国人,趁着周末带他来旅游。
塞纳河畔,巴黎市中心,每天都有全世界慕名而来的人们聚集在这里,圣母院右侧一排排烛台前站满了前来祷告的人,朱利安跟着人群走,觉得很憋闷,在拐弯处挤了出去。
加布里埃尔是很虔诚的教徒,每周都要去教堂,但平时都会去离家里比较近的教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坚持要来这里。
作为世界着名景点,这里人很多,保镖也没办法时刻贴身保护,安全性和教区的小教堂根本没法比。
简白穿得素净,站在南侧玫瑰花形圆窗下呆,加布里埃尔去忏悔室了,简白无处可去,只好在这里等他,保镖站在拐角处,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玫瑰花圆窗像一颗灿烂的星星,把五彩斑斓的光线射向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朱利安走进这个房间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抱着双手背对自己的简白。
她今天穿了一身杏色的长裙,外面罩了一件毛衣,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温暖。长披散着搭在身后,用一枚珍珠夹别住,她看起来很孤独。
保镖在第一时间拦住朱利安,“你是?”
朱利安呐呐道“我是游客,而且我认识她。”他指着简白说,保镖不相信他的话,用耳机对另一个保镖说了这边的情况,尽职尽责的挡在他面前。“不如你先去比别的地方看看,一会儿再回来?”
寂静的室内交谈声很清晰,简白转头看见朱利安,“怎么是你?”
确定是认识的人之后,保镖退后半步,目光似有若无的盯着这边,比刚才更加谨慎。
“简教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参观。”简白说。
朱利安支支吾吾的道歉,他始终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就不会辞职。
简白说“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合同本来就只签了两年,而且我现在也还是老师。”
简短的交谈了几句,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正在告解的加布里埃尔被保镖告知有个年轻男人在找简白说话,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看见朱利安后,脸色很难看。
强大的震慑力压得朱利安有些喘不过气,他不明所以的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下意识的挡在简教授身前,男人的脸色完全黑了。
“没关系,我们认识。”简白拍拍朱利安的肩膀,在加布里埃尔作前走到他身边,被加布里埃尔极富占有欲的搂住腰,还要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认证他们的亲密关系。
朱利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简白腰上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手,喃喃道“我以为你男朋友是咖啡店老板。。。。。。”
“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腰侧的手因为这个词用力,简白瞥一眼加布里埃尔云淡风轻的脸,腹诽道,还挺会装。
朱利安尴尬的挠挠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