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什么?”
“没什么。她跟奶奶究竟说了什么?”
“小的离得远,没听清,也没听懂。说什么乾午西南、被困托生的,又是面相、又是卦象,好不复杂。”
江佑城轻轻笑了一下:“算了,我直接去问她吧。”
“哎好,冉姑娘正和老夫人在屋里呢。”
“奶奶,您把这些杂物挪开,放上些龟背竹、石斛兰,再打开窗子。如此南北通透,宅气便能顺利运行了。”
“好好,你们几个,照此安排。”
“是。”
江佑城一进屋便看到这样一副长慈女孝的场景,冉颜颜站在窗前,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她身后,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了光亮。
冉颜颜一抬头,笑了:“王爷?你回来了?”
江佑城有一瞬间的呆愣,目光游移到旁边的一株小花上:“嗯。”
“你这孩子,人家同你说话呢,你就这么冷言冷语?”
?“奶奶,我——”
老太太直接拉过冉颜颜,走开道:“他从小就是这样,一天说不上十个字。你别理他,咱们去卧房看看。”
冉颜颜笑起来:“好。”
她回身看了江佑城一眼,眉眼弯弯,满是笑意。
“……”
江佑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扶而去的背影,不禁无奈一笑。直到午膳时分,他的嘴角还是浅浅勾着,不曾消减。
“王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啊?你都笑了一上午了。”
“有吗?”江佑城正了正神色。
“哎别,你刚才那样挺好看的。”冉颜颜夹了一块红烧肉,“我以前就说过,你该多笑笑。”
“嗯。”江佑城点头称好。
冉颜颜看着他,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多年前就见过。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又想不起来,只当自己想多了。
她夹起江佑城放在自己碗碟中的虾仁,问道:“奶奶平日里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吗?”
“她吃斋多年,一向如此。”
江佑城剥着虾,眼睛却看向她:“本王很好奇,你和她都说了什么?”
“老人家嘛,大多迷信;加之她心有挂念,我便借风水之辞危言耸听了一些。没想到她便信了。”
冉颜颜轻声道:“你知道她在厢房修祠堂的事吗?”
“几年前听下人说起过。本王……我没有资格管,更何况她心中的郁结,也和我有关。”
江佑城眼眸半垂,薄唇轻抿。
而后他忽然感到一片温软,江佑城诧异抬头,是冉颜颜覆上了他的手背。
“奶奶这次将祠堂搬进了家庙,又重新归置了正房。可见她愿意结束对过去的沉溺,重新开始。王爷,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江佑城看着冉颜颜晶亮的眸子,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这人总是这样,做出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举动。就比如此刻,当他不敢再进一步时,她却伸出了手。
“王爷?”
江佑城喉结滚动:“颜颜姑娘,我——”
“对了,我还要跟你说件事情。”冉颜颜收回手,继续道,“本来早就就想找你的,可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啊?噢。”江佑城敛了敛神色,有些怅然若失,手背上的温度还未散去。
“你说吧。”
“我要回瑞王府一趟。”
“什么?”江佑城猛地抬起头,“你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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