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感激不尽,没有想到还能意外得到父亲的旧照片,心情又激荡了很久。
她还是回了一趟家,保姆在她归家之前过来打扫过了,里里外外都很干净。
江湖打开父亲卧室的房门。父亲的卧室简简单单,放置的也是红木家具,古朴老旧。长久以来,她终于有了坐在父亲的床边的勇气。
她坐了下来,又躺下来,这晚在父亲的床上睡了个好觉,仿佛又回到父亲的怀抱中。
徐斯在两天后才回来,这两天里的事情和两天前的莫名情绪,让他没有主动去联系江湖。可是一下飞机,熟悉的城市气息扑面而来,他还是憋不住打了电话过去。
这日正是星期六,这刻只有八点半。江湖的声音迷迷糊糊,听到是他,埋怨道:“怎么才给我电话?”
徐斯笑起来,“在哪儿呢?”
“工厂。”
“还在睡觉?”
“嗯。”
她娇慵的声音似魔音,让他的心头他的身体都有点点不自在。徐斯才不让自己不自在,立时说:“我来找你。”
他挂掉电话时,江湖还在混沌状态。不知是不是成功使人自满,江湖回沪以后,接连两日都睡得极好,少梦了,也能赖床了。她挂上电话,并没有把徐斯的话听清楚,就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直到有人敲了老半天的门才又醒转过来。
她先看一眼手机,确定好当下的日期和时间,休息日一般不会有同事无缘无故来打搅她,且大多同事都放假耍乐去了。
江湖应了一声,仍先套了一件t恤,理了理头发才开的门。
徐斯就站在门口,挟进一股凉风。
她嘟囔,“你咋老喜欢大清早来扰人清梦。”
这次也是一样的,他侧身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劈头就是一个绵长的吻,等到两人清醒,已在她的床上纠缠。
他什么都不管,推高她的t恤吻着她,一定要吻到她难耐而无法自持。
江湖心里有些害怕,这里到底是工厂里头,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下属员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猜测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诸般猜测让她又惊又怕,可是又不得不陷入他带来的激情,怎么都推不开他。
他要得很急迫,进来的时候,她的姿势都没有调整好,被他压痛了腿。但她一呼痛,他就察觉了,干脆抱着她坐起身来。可这个姿势让他直接触到了她的最深处,两人俱都一震,有种难言的骨肉相连的激荡。
他们望住对方,谁都没有动,谁都想看清楚对方眼底的自己。江湖狠狠咬了徐斯的耳垂一下,他一颤,又颤到她的深处。两人仿佛都被惊醒了一般,互不相让地彼此拉扯和接近,好像比赛,非要胜过对方。
然则,比赛结束,并未能有胜负。
徐斯死死抱着江湖,不愿意起来。他说:“这两次我们都忘了一件事。”
他的手摸在她温软的小腹上。
江湖也摸到自己的小腹上,咬了咬嘴唇。有些话有些事情已经不可能像最初那样容易释怀,不容易释怀的事情就难以解决了。
而徐斯说:“如果有了,我们就结婚吧,我干不来断自己后的事儿。”
他的声音带着激情后的性感,她听得出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正因为不是玩笑,所以她一震,非常意外,“what?”
徐斯亲亲她的嘴,“江总,显然你没做好跟我长期抗战的准备,计划是怎么做的?”
江湖闷闷低头,“我感到压力很大。”
徐斯哭笑不得,她又拿这句搞笑话出来,算不算在搪塞他?她怎可以老是搪塞他?他翻身压住她,“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有了,我们就结婚。主动权在你手里,我压力都没大,你压力大什么?”
在他身体诚实的反应下,江湖所有的异议和反抗均被视同无效。她彻底郁闷了。
徐斯就是徐斯,他既然已有决定,所有言行均如计划进行。他想要同江湖有更多的相处时间,每周必会抽出一天与她共度,不是在江家老宅,就是在他的浦东小别墅,或看碟或聊天,活动乏味,但不乏温馨。
他们鲜少再出去用餐,徐斯也不再带江湖参加各类公关应酬。他情愿找ceecb的主厨做好餐点送来别墅。这点同江湖实在很相似,他们都不是太喜欢自己生活中所必须融入的那种人群活动的人,如非必要,宁愿独自享受所有闲暇时光。
江湖有兴致时,会简单做几样西式小吃,口味都比较一般,徐斯倒是能不多话地全部吃光,但会毫不客气地损她两句。
江湖把嘴一撅,他就吻上去,直到她气喘吁吁。
徐斯口上虽然说过“有了就结婚”的话,但之后的每次亲热都晓得做好保护措施。激情完毕,他会温柔地抱着她去浴室清洗,而后各自占据床的一半入睡。床上的楚河汉界,分得很清楚。
这点他们又很相似,在各自内心同对方保持了一段距离,算不算是保护自己的行为?
但徐斯会带着江湖同他几个好友聚会。徐斯的挚友不多,就那么几个,除了江湖所认得的莫北,还有两位,都是已婚的身份,每次出来带着妻子孩子,人口众多十分热闹。他们会轮流做东组织活动,郊游、烧烤、唱歌、打牌、钓鱼、出海,都是极其普通的活动。谁做东,谁就预备活动的所有器械、食品和流程。
有一回是徐斯组织爬山打靶和烧烤。江湖从小到大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喜欢指挥若定的感觉。她有了老高的兴致,确定了地点和时间,还包了一辆中型巴士,请大家都不用自己开车,享受同车出游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