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小声给小夭和阿念解释:“是世子为了赔罪,送给王子的婢女。”
阿念不敢相信地怒问:“为了两个女人,哥哥就连人家搜他的屋子,搜我们的屋子都不计较了?”
侍从为难地低着头,“世子也给王子道歉了。”
“道歉?前夜的事是一声道歉就能了的事?”阿念气得声音都变了,轩辕士兵都对她动了手,只是一句道歉?
阿念推开侍从,冲进玱玹的屋子,可又立即退了出来,脸涨得通红,眼中泪花滚滚,显然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应该是玱玹和那两个女人在亲热。
阿念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猛地转身,匆匆向自己的屋子奔去。不一会儿,就看海棠提着行囊,陪着阿念走出屋子。
小夭问道:“你是回高辛吗?”
阿念盯着小夭,冷冷地嘲讽:“听说昨夜岳梁连你的床榻都翻看了,你却什么都不敢做!你的本事也不过是欺负我!”
小夭什么都说不了,只能沉默。
海棠已经召唤了玄鸟坐骑,阿念跃上坐骑,腾空而起。
匆忙间,小夭只来得及对海棠叮嘱:“护送王姬回高辛。”
潇潇看小夭一直凝望着天空,轻轻走过来,低声道:“大王姬不必担心,会有人暗中保护二王姬。”
小夭说:“我知道。”玱玹一直是最保护阿念的人,却是他带给了阿念人生中的第一次风暴和伤害。并不是阿念在玱玹心中的地位变了,只不过因为玱玹有更重要的事,他选择了放弃保护阿念。
小夭回了屋子,她握住防风邶的手,查探了一下防风邶的伤势,他的疗伤快要结束了。
小夭把一套男子衣衫放在他身旁,轻轻离开了。她可以从容地面对防风邶,也可以嬉笑地面对相柳,但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防风邶和相柳。
小夭躺在花园里的青石板上,看月亮。
玱玹披着外袍,坐到她身旁,“阿念走了?”
“嗯。”
玱玹问:“你生我的气了吗?”
小夭侧头看玱玹,他的头仍湿着,显然刚洗过澡。玱玹本不喜熏香,现在身上却有一股浓重的龙涎香,显然是想熏去更让他讨厌的气味。小夭问:“这段荒淫的日子你过得开心吗?”
玱玹苦笑,“噩梦!不是只有女人与不喜欢的男人虚与委蛇时才会难受,男人一样难受,说老实话,我宁愿被人刺上两剑。”
小夭幸灾乐祸地笑,“这次的事最苦的人是你,你都已经对自己下了狠手,我还生什么气?”相比玱玹给自己的伤害,他给阿念的伤害简直不值一提。
玱玹敲了小夭的头一下。
小夭握住了玱玹的手腕,静静把了一会儿脉说:“抓紧时间,你对药的依赖会越来越强,如果再过半年,我也不敢保证能把你身体内的毒全部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