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只晓得一眨不眨地看着沈鸣月,随之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你的出现真是造物主的罪过。”
沈鸣月唇边浮起一抹带着冷意的笑:“先生,您真是一如既往。”
沈鸣月穿过杜趁椿,携带着全警局的目光回到自己的位置。
杜趁椿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低低地“啧”了一下,硬朗面容闪现几不可察的悔意。
他抬眼见满警局的男人都在愣愣盯着沈鸣月,这些愣怔的目光让他想起自己刚才愚蠢的表现。
一股无名火就冲上心头,他高举起卷案狠狠朝小警员头上一砸,吼道:“让你们来上班的还是做白痴的?干活!干活!干活!!!”
被打的小警员捂着头,委屈地回头又多看沈鸣月一眼,被杜趁椿现后又给敲了一下。
“。。。。。。。对不起。”
杜趁椿的威信颇大,便是美人再惊艳,手里的饭碗也不能为此扔掉。
于是众人重投入热火朝天的案情分析中,声浪如火舌般舔舐着阿瑟斯的太阳穴。
“地狱。”阿瑟斯刀单手捏着额头,低声道。
沈鸣月坐得近,自然听见了他说的什么。
她看了眼阿瑟斯,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
无声笑笑。
阿瑟斯。阿德勒,请接好我的礼物。
剥皮案的进度阻塞在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调查上,两名工人都是任劳任怨的底层劳动者,没有阴暗的邻居,没有要家产的亲戚,他们甚至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情杀还是仇杀,连凶手动机都没有搞清楚。
但其实不是真正的一无所获。
警局查到两名受害者有两个共同点。
一、都是贝克车厂的工人。
二、他们的女儿都被贝克伯爵“请”进了贝克城堡中。
民间早有传闻,贝克伯爵丧心病狂抢夺年轻女孩儿,只为取走她们胸上那块最娇嫩的皮肤。
L市无人不知布朗。贝克爱他的皮肤像贪婪的穷人爱金钱一样。
痴迷到疯魔的程度。
可警局不能去查布朗。贝克。
在L市,贝克家族是权利的老师,而L市警察局也不过是个刚会蹒跚走路的幼儿。
警局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贝克伯爵。
刺耳铃声在警局猝然响起。
接电话的警察跑到话筒旁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后脸色大变,慌忙让人找来杜趁椿。
杜趁椿接过话筒,那头的男人便重复一遍道:“我是贝克城堡的管家肖,布朗。贝克伯爵死了,请你们迅赶来。”
管家肖的声音虽听起来苍老,但语调很冷静。
杜趁椿神色严肃,语加快吩咐肖:“我们马上到。在此期间请让所有人待在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