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秉文。
给他下蛊
将军默不作声打个手势,屋内潜伏的暗卫也现出身形悄悄退下,门窗紧闭,确认周边环境彻底安全,他才谨慎开日:“大人,此次来是为何事?”
秉文一如表面那般淡泊,嗓音柔和:“王让我来询问,墨家事件进展如何了?”
说到这里将军挫败低头,咬牙切齿道:“本来设计让墨家少主落单,眼看就能取他性命时,似乎是被人救了一命,派出的十位高级傀儡无一生还。”
“现今也没有回墨家,我等不知他踪迹,仍未能杀了他……”
气氛一时冷凝,秉文食指叩击桌面,一双看似清亮实则如同死水的眸子晦暗如渊。
将军低声:“大人请放心,我们会加大搜寻力度,确保我们的人可以成功夺取墨家巨子之位。”
秉文只是笑着不说话,修长的手指端着瓷杯抵在唇边,一时让将军心里发怵,没人知道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只是统一称呼为“一号”,只听命于南疆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滔天权力。
他斟酌道:“还有大人,这次景国的事情败露,国内有许多子民厌恶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南疆更好……”
秉文指尖一顿,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有人同我说过,想要成大事,必须拥有不曾畏惧他人讨厌的勇气。”
将军钦佩。
但君临要在这听见估计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出息了啊,拿我的话做激励跟我为敌,好气,会想把他大卸八块的程度。
“那接下来王有何指示?”
“先拿下墨家。”
“好,我再加派人手搜查。”
他们这会儿还真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君怀已经在南疆晃了好几天了。
那边玉珠领着沈斯年进了祠堂,祠堂里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羊头人身,双手合十怪物般的雕像。
红烛摆满案桌,三炷香烧的旺盛,雕像的两旁工工整整一左一右的摆放两个大木柜,每个木柜里都有很多方形小隔间,隔间里还都摆着小陶罐,就跟骨灰盒似的。
里面到处充斥诡异。
沈斯年收敛着目光,不露痕迹的悄悄打量,玉珠走到木柜前,视线在一个个小隔间的陶罐上掠过,教训道:“做我的侍卫就要忠心耿耿为我办事,不然但凡让我发现你有想要背叛我的念头,我就会让你瞬间心如刀割,七窍流血的死去。”
话语里的辛辣狠厉恨不得化作毒蛇将这位少年吞噬殆尽,他无比乖巧的顺从应声:“属下知晓了。”
玉珠这才扬起笑,沈斯年跟在身后见她指尖从小陶罐上划过,这才看清,有些陶罐上还贴了白色纸条,纸条上写了人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忽的,他的心极其不安的跳了起来。
供奉、小隔间、装着什么东西的陶罐、名字及生辰八字,就算他再不懂此刻也知晓了,这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