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邪术,借此将自已的怨念和恶意发泄在所诅咒之人身上,恨不得影响其气运,让对方不得好死。
然后他就在正中间的陶罐上,看见了君临的名字。
早有预谋的,他们肆无忌惮的向这位景帝寄予最恶毒的诅咒。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气愤过,紧阖牙关大力握紧剑柄试图压制自已的狂怒,小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怒到,气血上涌一时脑袋都是昏的。
玉珠一凛,侧身斜睨他:“怎么了?”
少年抬起漂亮朦胧的眼睛看她,似乎并不知她为何这么问,疑惑道:“嗯?”
她一顿,估计是错觉吧。
她取下了一个陶罐,是写着君临名字旁边的那一个,陶罐上贴的白纸还没有写名字,玉珠抱着陶罐来到桌前提起毛笔问着:“名字。”
少年抿唇,眸光明灭难定。
“沈斯年”
“详细点。”
“‘于万斯年,受天之祜’的斯年。”
显然他的实诚愉悦到了这位大小姐,她高兴:“可别对我说谎话啊,回头去探查要是不属实,你是知道后果的。”
他老实:“属下不敢。”
“继续,生辰八字是何?”
直到白纸条上写上了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玉珠这才将陶罐打开,从中取出的,赫然是晶莹透亮的蛊虫。
沈斯年下意识指尖一颤,那是比上次杀了追杀林君怀的傀儡取出的蛊虫,更要剔透漂亮的存在。
“这小家伙可是宝贵的很,本小姐也是宠爱你才把它给你用的。”
玉珠倨傲的扬扬下巴:“喏,把嘴张开吞下去,要不然就在手臂上割道伤日让它钻进去。”
她要给他下蛊,保证他的忠心,掌控他的生命,如傀儡般操控,无法背叛,无法逃离,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让他痛不欲生。
将军府是南疆王最亲近信任的存在之一,玉珠虽然泼辣但手段了得,深受南疆王宠爱,私下里经常与各种重要人物接触,包括秉文。
沈斯年不曾犹豫,十五岁的少年将对王的忠诚刻在了骨子里,冷静的外表下是偏执乖戾的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也要挖出南疆的秘密,不论他最后变身成何种模样,永远是王的猎鹰。
惊客出鞘,他抬起手臂衣袖滑落,锋利的剑刃轻轻一划鲜血溢出。
玉珠就喜欢爽快人,把莹白的蛊虫放在伤日上,它蠕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吸着鲜血,顺着破开的皮肉钻进更深处。
少年手臂的皮肉下明显有东西在蠕动十分恐怖,直到平息没了动静,玉珠彻底放心才笑道:“以后你就跟着本小姐办事,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