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中的诸多见解,傅友文也未曾想到。
“臣大胆请问皇上,这份奏疏出自何人之手?”
傅友文问道。
朱元璋满意地笑了笑,脸上透出一丝骄傲:“是咱的孙子。”
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能得到这些朝廷重臣的高度赞赏,足见朱怀的才能出众。
尽管其中不少地方经过朱元璋的修订补充,但这并不影响奏疏的核心思想!
“竟然是太孙?”
傅友文惊讶不已。
朱元璋反问:“朕何时说这是朱允炆写的了?”
此言一出,三位部堂愕然瞠目。
如果不是朱允炆,那又是谁呢?
东宫其他的皇孙年纪尚幼,唯有朱允熥有可能!
詹徽身为朱标留给嫡系血脉的潜在政治资产,内心自然偏向常氏一脉,此刻更是欣喜若狂。
“实在没想到,太孙允熥竟有这般见识,臣真是看走眼了。”詹徽感叹道。
朱元璋斜睨着他:“朕何时又说过是朱允熥了?”
朱元璋摆摆手:“行了,既然奏疏有价值,你们就去忙活吧。”
“遵命!”
几人离开时,脸上各自挂着困惑与迷茫。
不是朱允炆,也不是朱允熥?
难道是东宫那几个小家伙?
他们才多大啊,能有这样的见解?
绝对不可能!
这就奇了怪了!
众人满腹狐疑地迈步离去。
朱元璋心情大好,真心实意地感到高兴。
正要端起茶杯品饮,陈洪匆匆赶来禀报:“皇爷,翰林院学士黄子澄、齐泰上奏,称太孙近日未曾进学。”
嗯?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茶盏,凝视着陈洪,问:“缘由何在?”
陈洪紧张地拭去额上的汗水,嗫嚅道:“奴才罪该万死,不敢直言。”
朱元璋冷淡的目光扫过他,使得陈洪更是如坠冰窖,惶恐不安:“回禀皇上,太孙殿下把自己封闭在书房内,诵读佛经整整一天,至今未曾进食。”
“岂有此理!”
朱元璋声色俱厉:“不专心研读正统学问,却沉迷于那些偏门左道,成何体统?”
陈洪连忙补充:“太孙殿下言,临近太子爷的三七忌日,他要为太子爷诵经祈福。”
朱元璋原本威严的脸色渐渐柔和下来,转而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
他轻叹一声:“你陪朕去东宫,带上一份膳食一同前往。”
“这孩子,唉……”
朱元璋面上显露出一抹少见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