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小声道:“我今天听一大妈说,他还问聋老太太借了二十……”
李母倒是有些心疼,看着三大妈带着阎解成开心到飞起,她对李源小声道:“是不是有些忒浪费了?”
秦淮茹小声道:“您不借啊,就少说话。”
娄母闻言,惊诧道:“就摆两桌?我们家那边,亲朋好友十桌都坐不下。”
娄振涛深深的看了李源一眼,这是毫不遮掩的表明,要在政治上尽力切割开来啊……
好在孙达在医务处工作,见多了三教九流各个阶层的人物,居中转圜使得气氛始终和谐。
娄振涛脸都抽抽起来,当初是认真请了燕京女子大学的家庭教师的,咋就教出这个水平?
大家开始时也就是浅尝辄止的夹两筷子,可后面就越吃越快了……
李源道:“爸妈,您二位回后院休息去吧,我这边估计要到十一二点了。”
秦淮茹笑道:“他们男人都要面儿,谁好意思搜刮媳妇家过日子?”
最近这两个月,京城开始安(清)排(退)当初献方运动中进京的中医名家,老爷子都感觉到风头不对了,所以干脆提前找了个门路,把自己配到清河农场去了。这是好事,不用担心。”
李源笑道:“师父您放心,我指定能做个好丈夫。至于那些仪式……有还是要有,规模控制一下就好。只要咱们最亲近的人都在跟前祝福我们,就算只有两桌,也胜过虚假热闹的两百桌。晓娥,来来,咱们俩一起敬长辈们一杯。这都是咱们最亲的亲人了,只要他们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咱俩就算天天吃棒子面儿窝头,也跟嚼山珍海味一样。”
娄晓娥气的挥舞了下拳头,娄振涛在一旁目露讶然的看着李源,虽然以为已经很高看李源了,但没想到李源的表现,再次惊艳了他。
他微笑问道:“这件事,需要我来打招呼吗?”
单就这一点,万小年给这小子提鞋都不配。
李桂道:“忙你的吧,我们心里有数,坐一会儿就过去。”
李源恐吓:“你知道工人医院里一天有多少女孩子没病装成有病来找我看病?你不去给我当个助手,会放心?”
贾张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多不要脸啊!”
李源也笑的灿烂了些,这样更好,与娄振涛点头道:“娄伯伯说的太对了,往后,晓娥就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一员了。我尽力帮她在轧钢厂找份工作,哪怕临时工也好。”
那里可是带有劳教性质的国营农场……
娄家要是生活在真正的大院内,如聂家,或者是工人阶层,反倒不怕了,咬咬牙摆上十几桌,周遭只有叫好的,有面儿!
大家都不是糊涂人,一转眼都明白过来,气氛难免低落了。
这是李桂和秦家庄大部分家长的不同之处,孩子小的时候,他管教的严些,到了长大后,就开始慢慢撒手,让他们自己面对这个世界……
孙达见李源楞在那,满脸忧心,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他拍了拍李源的肩膀小声道:“放心吧,老爷子自己找的门路过去的,还是当大夫,有熟人在那边管事,待遇不差的。
所以就算开始准备了那么大一桌菜,眼下也没剩下多少。
李源忙道:“师父放心,今儿做饭的是我们院儿的大师傅,正经谭家菜和川菜传承,手艺那叫一个地道。我准备了不少材料,一会儿打包给月香姐、月玲和建国他们带回去尝尝。”
当然,主要话题是以娄家夸李源,李家夸娄晓娥为主。
这不是没法子嘛……
李母还想说什么,李桂道:“儿子大了,有自己主意了,少管些吧。”
不过按照赵叶红的脾气,明天孙达肯定会送来肉票和酒。
赵叶红也没客气,道:“那也行。”
娄家两口子带着娄晓娥满意而归,赵叶红和孙达也走了。
本来和这些邻居过招就是为了一乐子,别最后学成阎埠贵了,那就糟了。
庭院里排队等着就医的人自然不会吝惜好话,把李源夸出花儿来了。
只有贾张氏吊着一张大肥脸,母狗眼跟看仇人似的盯着李家方向,目光里的怨恨,简直能把那两间房给淹没了。
娄家两口子和孙达、赵叶红两口子虽然都是体面人,平日里也不短油水,可傻柱的菜做的太好了。
凭什么不给她家?
还是最近的邻居呢,就因为不给借钱,就不给她家吃的?
至于烟、酒、糖,结婚婚房的布置,做席材料的采买等,李源都不让大人们操心。
他的运道真好,遇到这样的家族和家长。
真遇到那种强硬愚昧还爱乱伸手的家长,虽然不惧,可也闹心不是?
还好李桂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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