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大保镖>。”
“倒二?”孟春扬一愣,随即咧嘴拍拍捧哏的肩膀,“青子,咱俩出息了哎,倒二!”
捧哏还没说话,周贺昀又道:“顾念,你给他捧。青子这场先不要上了,撂地时再说。”
这回,不仅孟春扬和顾念懵了,其余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这难道是要给孟春扬换搭档?
作者有话要说:
北京市规划局:现如今叫北京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委员会,至于这个官方规划非密图纸,是我把很多类别的揉捏成了虚构的一张地图,哈哈
中腰和倒二大家应该还记得是什么位置的节目吧啊哈哈~指路第二章!
第17章一点纠结
在旁的什么行业里,换个搭档或是团队都是很正常的事,但在相声这儿,家学辈分严谨规矩,便是件大事。
在最早先的时候,相声演员撂地收入微薄,不得不每天排练表演。为了保证表演水准,逗哏和捧哏两个人几乎朝夕相处,所以才有了“捧逗如夫妻,天天不分离”的亲密关系。一旦俩人搭档习惯了,再换人还得适应风格,就仿佛换了左右手一般别扭。
旧话说“联穴三年,不火自赚”,意思是俩人搭伙排练演出,如果能坚持三年之久,就算没有名声大噪,养家糊口肯定没什么问题。
因此相声演员有了固定搭档之后,往往不轻易更换。偶尔和别人搭几场还好说,如果再严重一点,俩人各自再有固定搭档,那就叫裂穴。由于一般裂穴都是捧逗演员关系不和而导致,意味着分崩离析,故而不是什么好词。
所以周贺昀此话一说,众人都懵了。搭场演出这件事倒是无所谓,但到底是临时演一场,还是就此固定了?
他们纷纷看向顾贺良——这种社内人事调动,肯定是少班主拍板决定的。
即便被数道疑问的目光所围绕,顾贺良也并无要做回应的意思,只道:“周老板,继续。”
周贺昀微微颔,继续往下安排。
“不是,师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孟春扬意欲讨两句解释,却被青子拦了下来。
“春扬。”身材略有些瘦削的捧哏对孟春扬摇摇头,声调略为重。
孟春扬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止了脚步,抿起嘴,余光扫向站在顾贺良身边的顾念,恰好瞧见顾念也有些呆地看着他。
见孟春扬看过来,顾念一怔,迅转移了视线,专注地落在正在讲话的周贺昀身上。
孟春扬眉头一挑,没再多说什么。
一个小小的安排引起暗流涌动,始作俑者却置身渡外。在周贺昀做安排时,顾贺良手拿着八个塑料跳棋棋子,在手里把玩一圈,逐个放在北京城大地图的八个点。
五色斑斓的棋子立在泛黄的地图上,像是烈烈燃烧的旗帜。
……
待节目顺序排置妥当后,所有被安排到的演职人员都去后台换大褂准备排练,观众席瞬间冷清下来。
唯有黎煜拎着瓜子袋,正嘎巴嘎巴嗑得正起劲儿。
这是他在来嘻缘社的路上腾出空来买的焦糖味瓜子,准备看嘻缘社节目的时候在嘴里嗑着玩儿。
而另一个坐在观众席的人,可就没他这么潇洒了。
黎煜见青子有些失落地坐在椅子上,便从袋子里抓了把瓜子递给他,宽慰道:“顾老板可能就一时想换换风格,用兵就讲究个出其不意嘛。”
青子抬眸瞄了眼黎煜,又环视一圈四周无人,道谢后接过瓜子,“黎老师,听说您是教街舞的,应该不涉及什么师门传承之类的吧?”
黎煜道:“我们也有各种老师,但师生之间关系不太紧密,就和正常学校那种类似。”
“怪不得您参不透顾老板的意思。”青子轻飘飘地叹了口气,“春扬模样好,人也活络,还是逗哏演员,名气起来是早晚的事儿。”
这个黎煜也清楚,孟春扬的年轻粉丝基数不少,虽然远不及顾贺良,但自身有爆火的条件,缺少的只是进一步的沉淀和一瞬的高光时刻。
“不晓得顾老板跟您说过没,顾念是周老板唯一的徒弟,还是顾老板再往下的嘻缘社班主。”青子扯了扯嘴角,“如果顾老板不抓紧有个也姓顾的亲身孩子的话。”
黎煜嗑瓜子的手缓了半拍。
因为顾念是钦定继位的“皇太子”,所以才把孟春扬这个最有前途的“陪读”安排给顾念——青子明明白白地向他传达了这样一个意思。
当时顾贺良从自己的舞室拎走顾念,是不是就是因为顾念早就是这样的安排?
黎煜的思路忍不住有些跑偏,那如果顾贺良以后结婚生子……
这个想法一瞬间涌上时,像是浪潮覆盖了身体所有可以呼吸的通道,闷堵感由胸口向外扩散,攥住他的四肢五骸。
他从话里学到的捧角儿规则是,不能过多参与角儿的私生活,捧的应该是台上的顾贺良,而不是台下的顾贺良,这是一种充满界限感的尊重。
这么说来,他犯了多番错误。
人总是这般贪心,当仰望月光烁烁之时,又想独占这明辉。
青子在一旁还在絮叨着些什么顾老板性子犟的话,黎煜却没再听进去。
这两日的情绪随着顾贺良起伏太多次,让他万分惶恐,以及时不时唤起那些封印在记忆中的零碎片段,拨弄出痛苦而绝望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