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闵竹正要打发她走,就见沈致远朝宗玉笙招了招手。
“宗二,过来,坐我身边,我倒要看看,你这招财的吉祥物体质对我管不管用。”
“好啊。”
宗玉笙求之不得。
她赶紧搬了椅子坐到沈致远身旁。
应闵竹倒完了酒,桌上四人陆续有人拿起来喝。
邵崇年是最后一个端起酒杯的,他的手刚举起来,就感觉到桌下有什麽东西蹭到他的小腿。
他一愣,但没有声张,因为他知道,敢在桌下对他耍花招的,除了宗玉笙,全海城找不到第二个人。
“咳咳咳咳!”宗玉笙一边用脚在桌下蹭邵崇年,一边轻咳几声提醒。
邵崇年放下酒杯,转头看向宗玉笙。
宗玉笙立刻对他挤了挤眼,她原意是想提醒邵崇年酒裏有异常,可是,她的这些小动作落在邵崇年眼裏,就变了味儿。
行啊,宗玉笙,坐在别的男人身边,还敢勾引他!
这不就是典型的吃着碗裏的看着锅裏的麽!
邵崇年觉得他真是对这丫头太好脾气了,以至于她恨不得天天上房揭瓦,爬到他头上来拔毛。
“宗二小姐。”邵崇年开口。
宗玉笙的脚还在桌下不动声色地勾着邵崇年的小腿,眼见他表情生冷,似乎是要发难,立刻把脚收回来,端正坐好。
“是,邵先生。”
“下去。”
“什麽?”
“我让你下桌。”邵崇年一字一句地说。
应闵竹幸灾乐祸的提了下唇角。
宗玉笙还没说话,一旁的沈致远开口:“怎麽了崇年?财神到我这边来,你不乐意了是吧?”
邵崇年把面前的筹码全都推给沈致远,不耐烦地说:“让她下去,碍眼。”
在钱和宗玉笙之间,沈致远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钱,于是他对宗玉笙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了宗二,你先下去吧。”
“好。”
宗玉笙在这个包间裏本来就是食物链底层,被大佬们呼来唤去也是正常,但是,她下桌归下桌,酒还是不能让邵崇年喝的。
她在起身时故意手肘一擡,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撞倒了邵崇年手边的那个酒杯。
酒水洒在邵崇年的大腿上,继而“啪”的一声,酒杯四碎。
整个包间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
大家都朝宗玉笙投来同情的目光,这女的年纪轻轻,怎麽就活腻了?
“抱歉,邵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宗玉笙眨巴着眼,晶亮的瞳仁上浮起一层水雾,整张脸顿时生了一种我见犹怜的脆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