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年莫名生了一丝烦躁。
美而不自知这种事,应该不会在宗玉笙身上发生,她太清楚了,自己长得有多漂亮,也太擅长利用这种优势。
“我给你擦擦吧。”
宗玉笙说着,抽了几张纸巾朝他靠过来,她似乎有点紧张,以至于手法混乱,好几次指尖擦过他老二,还浑然不觉。
说她故意的吧,她表情认真,完全看不出故意的样子。
说她不是故意吧,真的碰到得太频繁了。
邵崇年觉得自己要炸了,扬手挥了一下,连个“滚”字都不想施舍,直接示意宗玉笙赶紧在他眼前消失。
宗玉笙已经成功得逞,当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裏,她赶紧拔腿开溜。
应闵竹气得五髒六腑都在疼。
这个宗玉笙,今天在包厢裏晃来晃去抢了她的风头不说,临走竟然还破坏了她这麽重要的计划。
幸好,她还有药。
“邵先生,酒水撒了没事,我再给你倒一杯就好。”
应闵竹机灵地拿起另一个酒杯,刚想倒酒,就见邵崇年回头,面无表情看着她。
“你是谁?”这个女人一晚上都挨在他身边刷存在感早就已经让他觉得厌烦。
“邵先生,我是应闵竹。”
应闵竹有点受伤。
当初公司年会,她有幸被经纪人带到邵崇年面前做了介绍,她以为凭借自己五官的辨识度他至少会记得她的,可结果,他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应闵竹?”
“对对,您记起来了吗?”
“没印象,滚远点。”
应闵竹:“……”
宗玉笙被赶之后,直接离开了天字阁。
沐程程见她气喘吁吁跑来,脸蛋红彤彤的,便问:“怎麽?闯祸了?”
“打碎了一个酒杯算不算?”
“算。”沐程程点了下她的额头,“在天字阁裏打碎酒杯,近五年都没有这种先例,恭喜你开创先河。”
“抱歉程程姐。”
“没事,你没缺胳膊少腿出来,就说明裏头那些大佬还挺宽容的。”
宗玉笙也以为她算逃过一劫,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沐程程走后没多久,她刚打算去更衣室换衣服交班,人还没进更衣室,就被捂住口鼻,拖进了楼道。
黑漆漆的楼道裏,有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应闵竹。
“给我灌!”
应闵竹一声令下,把她拖进来的两个男人,一个按着她的头,一个将不明液体猛地往宗玉笙嘴巴裏倒。
宗玉笙脑海裏混沌一片,味蕾上传来辛辣的味道,好像是酒又好像不是。
她想叫救命,但发不出一丝声响,只是被动地将那液体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