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闵竹走过来,薅住她的头发:“知道我喂你喝的是什麽吗?”
宗玉笙瞪大眼睛看着她,嘴巴被水瓶堵着,发不出任何声响。
“就是你刚才故意打翻的东西。”应闵竹用力撕扯她的头发,“坏我好事,这是惩罚。”
说完,把宗玉笙往地上一推,回头扫一眼那两个男手下。
“赏给你们了,好好伺候她。”
两个男人顿时朝宗玉笙露出猥琐的笑容。
应闵竹踩着高跟,消失在黑漆漆的楼道裏。
“小美人,先跟哪个哥哥玩啊?”其中一个比较干瘦的男人朝宗玉笙靠过来。
宗玉笙手脚微颤,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哪个都行。只是,两位哥哥身边有套吗?”
“要那玩意儿干嘛,戴着不舒服。”
“可是不戴不安全呀。不瞒两位哥哥说,其实我有那种病。”宗玉笙随口胡诌,“你们想想也知道,在这裏工作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的?我们说好听点是这裏的服务员,说难听了就是大佬的玩物,我染病那年,才十八岁,每天都生不如死。你们看着也还年轻,肯定不缺女人,玩玩我只是图一时快乐,可别为了这一时乐子葬送了一生。”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显然是有些犹豫了。
他们都是有正经家庭的,今天只是凑巧遇到这个事儿,本来见宗玉笙漂亮想着玩玩老婆也不会发现,万一染一身病回去,那整个家都毁了。
“哪个哥哥陪我啊?”宗玉笙故意催促,“我好像药效上来了,你们快决定吧。”
“你来吧。”
“不不不,你来你来。”
两个男人相互推诿。
“你们别害怕,其实染病也还好,就是每个月要花很多很多钱吃很多很多药。”她朝那两个男人走过去,吓唬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的,最多也就生不如死。”
两个男人已经打了退堂鼓,想想又舍不得到嘴边的鸭子飞走。
“这妞漂亮,错过也挺可惜的,要不,你去买套,我在这裏等着。”瘦子说。
另一个男人立马同意:“好。”
“快去快回。”
楼道裏只剩下了宗玉笙和那瘦子。
宗玉笙假装饑渴不已,朝那瘦子靠过去。
“哥哥……”
“小丫头,别着急,等套来了,哥哥好好宠你!”
瘦子张开双手想要抱住宗玉笙,宗玉笙趁他不备,猛地一把将他推下了楼梯。
“套你个鬼!”
“啊!”
瘦子折了腰,痛得嗷嗷直叫。
宗玉笙趁机逃出了楼道,她沿着光亮的地方,一路跑一路跑,身后并没有人追来,但是,现在最可怕的,不是谁来追她,而是她体内的那头正在苏醒的困兽,正从内由外地吞噬她。
怎麽办?怎麽办?
不知道邵崇年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