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宋錦末提起的時候,他好像只是短暫地愣了一下,而後意識到,宋錦末在為他難過。
他今天下午做的那些,包括現在,都是為了讓他開心。
但是顯然現在喝醉的兔兔有點太忘我了,不僅把什麼都說出來了,還抱著他哭個不停,仿佛那個受委屈的人是他自己。
反倒是顧塵寰安慰了他半天,「好了,沒事了,那些都過去了。」
他頓了頓,覺著莫名好笑,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主動說這句話的一天。
心頭卻是莫名輕鬆了不少。
宋錦末吸吸鼻子,本就紅潤的小臉被淚水浸得更加濕熱,他被顧塵寰拍著後背哄著,逐漸放小了聲音。
身上的茉莉香信息素漸漸穩定下來,甚至放鬆了不少。
顧塵寰發現他很喜歡自己拍後背,也就順著給他拍拍,像是從前給兔兔順毛一樣。
兔兔一邊被哄著,一邊還要給他畫餅,抽咽著小聲說:「哥哥不怕,末末會保護你的。」
顧塵寰垂眸看他,少年頭髮被蹭得亂糟糟的,領口也有些歪斜,白皙的脖頸透著粉,整個人都散發著清淡好聞的茉莉花香。
他沒有否認宋錦末的話,輕輕嗯了一聲。
宋錦末依舊抱緊他,仿佛這樣就能讓顧塵寰不再難過。
顧塵寰確實不難過了,也有被兔兔治癒到。
但問題是,他走不了了。
第79章你又不跟他處對象
顧塵寰有些無奈。
本著基本的尊重,他從來沒有在宋錦末的房間裡睡過,也儘量不打擾他的私人空間,這也是協議裡面一開始就說好了的。
當他選擇邁出越界那一步,他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但是宋錦末好像不知道,他只知道變成兔子了離不開他,所以要跟他睡一起,只知道自己很難過,所以喝醉了酒也想要安慰他。
可那些都不是基於他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這樣的「越界」,讓顧塵寰感受到了的「痛苦」,是那種抽絲剝繭,想要去探究一個人的內心,甚至隱隱期待對方與自己抱著同樣想法的感性與客觀上明白對方不會如此的理智之間撕扯的痛苦。
偶爾讓他竊喜,偶爾讓他難過,更多時候,是慶幸。
於是這份痛苦於他而言,又多了幾分甘之如飴。
「哥哥。。。。。。」
宋錦末感覺到拍著自己後背的那隻手好像停了,他不安地伸手摸索著,直到被一隻手輕輕握住,熟悉的薄繭和力道將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