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力排众议,压制朝中的反对之声。他就像是魏帝的一把利刃,不见刀光剑影,却能杀人于无形。
朝堂上,他与陆韫分庭抗衡,手里又掌握着整个皇城和皇帝的安危。
手段以狠辣著称,甚至暗中掌握了朝中官
员的一言一行,均记录在册,就连陆韫也不敢与他轻易为敌。
“对了,臣也要提醒太子一句,陛下服用仙药,不宜动怒,忌大喜大悲,为了陛下的身体着想,太子殿下还需顺从陛下的意思。”
沈砚轻笑了一声,拢袖长揖,轻扬佛尘,看似敬重的提醒,实则眼神轻慢,唇含讥诮,大步离开。
在他看来,太子无论从相貌和才能,都看上去无可挑剔,清冷不容人接近,看上去少了几分“人气”。
却没想到太子竟能做出那般惊世骇俗之事来,胆敢觊觎皇帝的女人,沈砚眯着眼睛,有些好奇那位齐国公主到底生得怎样一副红颜祸水的绝色容貌,竟让这位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太子也着了迷。
*
长春宫内,身穿深紫色绣龙纹常服的魏帝服用了仙药后,觉得膝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这是小时候被皇兄陷害差点削去膝盖骨落下的病根,一到入冬,便疼得厉害,什么法子都试过,没想到这仙药居然有减缓疼痛的功效。
他对身边的太监王佑吩咐道:“快,让国师去请玉胤真人再练几枚仙药。”
陈德顺迈着小碎步匆匆进了内殿,“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魏帝蹙了下眉头,“让他进来。”
殿内铜兽熏香炉中是熟悉龙涎香,在位二十年,那个杀伐果断,灭了齐国,吞并齐国疆土的帝王,令人畏惧,更令人敬畏,却唯独少了几分为人父的亲近和慈
爱。
宣瑾瑜整理衣袍,跪地叩首,“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魏帝声音有些冷淡,听不出半分情绪变化。
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宣瑾瑜早已习惯魏帝的严肃和冷漠,也知道他这位冷酷严肃的父皇,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静贵妃和宣祁玉母子。
“那件事朕听说了。”
宣瑾瑜袖中的手紧了紧,魏帝突然抬眼,眼神中带着洞穿人心的犀利。
“朕问你,你是否坏了她的清白?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朕。”
宣瑾瑜不由得心中一颤,那夜发生的事,也再次浮现在眼前,姜婉卿吻了他,她身上的香好闻极了,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再次醒来,她躺在他的身边。
他再努力回想,也没有之后的半点记忆。
“倘若儿臣夺了她的清白,父皇会如何?倘若她清白还在,又当如何?父皇会杀了她对吗?”
魏帝冷笑,他这个儿子虽然长得像卫氏,性子却沉稳冷静,极擅长洞察人心。
“原本朕是如此打算的。但她说想要见朕。朕突然舍不得杀她了。倘若你没碰她,正好朕也打算去见见她。”
宣瑾瑜暗暗皱眉,姜婉卿想要做什么!难道她勾引了自己,却要转头投进父皇的怀抱吗?
休想!
“父皇,她和儿臣……”宣瑾瑜急切地道。
魏帝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一切等朕见了她再说。”
*
今日天气难得放晴,姜婉卿一大早便和玉簌来梅林采摘花
瓣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