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面返寒起雾。
一阵铃音蓦然叫醒他,思绪回笼,岑浪掏出手机,瞥见来电显示,唇角微弯。
“喂,宝宝。”他嗓音有一点哑。
“浪浪,你怎么还没回来呀,我都等你等困了。”时眉在电话那端哼唧着。
岑浪瞟了眼腕表时间,掐灭烟蒂,收拾好情绪,直起身开车门坐进去,低柔哄她:“先睡,10分钟到家。”
岑浪果真在十分钟赶到家,进卧房时看到时眉已经睡下了,只在门口处为他留了盏小紫灯,仿佛是替代她等他回家。
懒懒挑眉,抬手关掉小紫灯。
担心会吵醒她,岑浪放轻动作,去衣帽间随手挑了两件换洗衣物后,特意去卧房隔壁的主浴洗澡洗漱。
回来时,他走到时眉那侧的床边,半弯下腰,轻轻亲吻她的额头,而后正欲起身离开,下一秒,倏然被时眉双手搂住脖子,用力往下一扯,吻了上来。
时眉挑起坏笑,趁岑浪没设防直接将他整个人拽到床上,翻身压坐上去,伏低头,温暖柔软的舐吻落在他眉尖,眼尾,鼻骨,唇线,下颌,喉结……
她如一尾纤巧湿滑的鱼,
紧密擦蹭,熏着乌梅浓郁靡稠的香,盈润微黏,逼迫肾上腺素激涌诡异而愉悦的欣快感,唇舌丈量他,收起齿尖,读取情人之间私密而不可说的愉悦趣味,热烈得发烫。
她还在追逐,
还没有舍得停下,
然后,尝到了一点,很奇妙。
暗纹格窗开敞了半扇,夜风低旋,撩起薄软虚飘的窗纱,透出澄亮玻璃。
地灯殷殷晃晃地漫上来。
光丝交织弥罩在玻璃上,擦亮一角,岑浪修长骨感的剪影清晰泅渡在上面,描勒出堕沉欲色的非人美感。
角落加湿香薰器袅娜运转,喷薄水汽,氤氲蒸雾,勾缠“沙沙”抽丝的白噪音。
白噪音下,
掺入一道细微的嘬响,
一声岑浪的重喘。
——三重奏。
气氛催拉烧燃到难以描述的沸点。
岑浪皱紧眉,感觉无处遁形。
此刻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贴触彷如收缩疯长的丝线,一点点幅度微小的动作都死死撕扯着神经,炙烤他的理性。
可事实上,她也只是尝到一下而已。
岑浪咬死牙关,在她好奇心勃发后想要继续深入探究之前,迅速出手拉她上来,单臂箍紧她的腰肢,低垂着睫,拇指狠狠蹭走她唇上的湿亮水渍,“时眉——”
沙哑尾音却被她吞入口中。
一如几秒之前,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