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姐儿怎么了?”许凌青看向她疑惑地问道,朝着她伸出手,示意她近前来。
姜娇娇挪着小碎步扭捏地上前,泪眼汪汪地望着姜久久,小脸上满是愧疚,“都是我不好,我没能拉住久久妹妹,不然她也不会摔下台阶的。”
许凌青摸了摸她的头,“不怪娇姐儿,久久比你重些,娇姐儿已经尽力了。”
方才那一幕,在他们看来,就是她没有拉住姜久久这才松开手。
“久久妹妹好可怜啊!若是摔下去的是我就好了,母亲也不会这般心疼了。”姜娇娇皱着小脸,一副替她心疼地模样。
“傻丫头,若是你受伤,母亲也同样心疼。”许凌青见她这般懂事,愈发喜爱。
姜娇娇点了点小脑袋,乖巧地往许凌青怀里蹭了蹭。
然而姜久久受伤一事,传到了偏院萧元朗的耳中。
“小郡主受伤了,说是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下去,磕破了头。”
“她没事吧?”萧元朗闻言,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忙问。
“大夫来看过了,并无大碍。”阿嫚回答道,瞧着他紧张地模样,神色复杂。
萧元朗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他想去探望,又不知该以何种理由。他垂眸看了看案桌上的书,垂在袖下的手暗自收紧,心里若有所思。
此刻君澜阁内。
姜泽正与李时谈论李侧妃之死一事。
李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打听来的消息有限。
“先前就小郡主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就什么神棍来说娇姐儿是灾星的,然后被赶去别院的事。”李时对姜久久说得话并未全信。
“是。”姜泽点头。
“你娘真是病死的?而非被人谋害?”
“我娘的确到了庄子不久,就重病了,一直未有痊愈。直到前一阵子病危,我得了爹爹应允,去了庄子,当时一场大火,娘亲就……”姜泽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便觉心里难受万分,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
“爹他迟迟不肯让娘和娇娇妹妹回来,哪怕至死,她都没有等来爹爹回心转意。”姜泽红了眼眶。
“我听说你娘草草的下葬了,具体怎么回事?葬在哪了?”李时眉心一皱,又问。
“爹不愿将娘的尸首接回来,只道待她身故后,将娇娇妹妹接回府里。”姜泽轻叹一口气。
“娘的后事是我安排的,就葬在庄子的后山,那里风景秀丽,虽未进宗祠,但总归是一处佳处。”
“爹还给娘休书了,娘如今只是李氏,而非姜李氏了。”
李时一听,瞬间瞪大双目,猛地一拍案桌,咋咋呼呼地说道,“就想这么打发了?就一纸休书就完了?连后事也不管,连我们也没告知,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爹真是薄情寡义,完全不顾及与你娘这么多年的情意。”
李时骂骂咧咧,“他是堂堂的淮阳王爷,我们李家是败落了,如今我只是衢州小小的县丞,可以前我们李家也很风光的。若非你祖母,你娘岂会嫁给你爹为侧妃,再不济也是大户人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