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爹回来,我定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舅舅,你这些话同我说说就算了,千万别让我爹听见,若是惹他不悦,只怕你这县丞都不一定能当得。”姜泽朝着外面张望一眼,劝说道。
李时一听心里有些发怵,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还是一副无所畏惧地模样。
与此同时,被姜久久派遣出去的下人,在皇宫门口徘徊许久。
等了半晌,方才瞧见姜克敌从内出来。
原本早就下了早朝,偏偏他被皇帝留下,现下才得空出宫来。
下人一见到姜克敌连忙迎上前去,急切地说道,“王爷,府里出事了,李家人得知侧妃娘娘身故,带了好多人来王府门口闹事,说是要讨要说法。”
“什么?”姜克敌面色一沉,翻身上马疾行回府。
他远远的瞧着冷清的王府门口有些诧异,怎么同下人说得不一样?
他勒马而停,翻身下马,将马交给迎上前去府下人,牵到马厩。
“怎么回事?不是说李家来人了吗?王妃呢?”姜克敌不明所以地问向孙掌事。
“李家的确来人,不过只有李时李大人一人,现下在君澜阁。王妃娘娘在主院,小郡主受伤了。”孙掌事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姜克敌一听姜久久受伤,顾不得听前应后果,大步流星地去往主院。
“王妃。”他走到门口,唤了一声。
他迈步入内,许凌青起身相迎。
“怎么回事?久久怎么又受伤了?”姜克敌面色铁青,凝眉询问。
“女儿从门口的台阶摔了下去,额头摔破了,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她过敏之症还未好,身子虚弱,又摔倒受了惊吓,现在还未醒过来。”许凌青双眼红红地望着榻上的姜久久,嗓音嘶哑。
姜克敌坐到榻边,见姜久久头上缠着药布,面颊苍白,虚弱地模样,心疼万分。
“怎么好端端的会从台阶摔下去?”姜克敌周身散发着低气压,一副生人勿近地模样。
“臣妾也未见到,当时臣妾正与李时入府,只听到女儿喊了一声娇姐儿,臣妾一回头就见娇姐儿正拉着她……”许凌青描述当时的情形。
“是我没有拉住久久妹妹,都是女儿的错。”姜娇娇适时开口。
姜克敌瞥了她一眼,心有烦躁。
“王爷,此事不怪娇姐儿。她是好心要拉久久,久久比她沉,她没拉住也是正常的。”许凌青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姜克敌了然地点头,“行了,本王知道了。”
“李时都做了些什么?他没有故意刁难你吧?”姜克敌沉着脸又问。
许凌青摇了摇头,“他只是带了些围观的百姓来,想借着百姓的舆论,多争取些,他没有为难臣妾。”
姜克敌点头,“本王去见见他。”
他离开屋内,又唤来孙掌事询问门口发生的事。他清楚许凌青的性子,她未了避免他担忧,定会话说三分,留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