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心起来，有种他们在约会的错觉。
顾小棠柔声细语：“你之前不是说可以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么，有没有离过婚的？我觉得还是比较喜欢离过婚的。”
方以辰猛地站住，“你。”
好一晌他才平复心情，眸色深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生气我造成你们分手？”
“没有。”她心平气和地微笑着，“我说的话是真心的，有过经历的人我相处起来没有负担。”
方以辰气息有些不稳，“如果是这样，找我也是可以的，你总不会以为我从来没谈过恋爱吧？”
他的脑子被她刺激得抽了一下，说：“如果你是想找那方面有经验的，我也是有的，而且技术还很不错。”
话说出口，饶是镇定，脸颊也漫过一层温麻，努力装作面无表情。
但蓦然感觉到什么，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他一下转头过去。
顾小棠也转过身。
只见周亦然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顾小棠脸颊烧到耳根，但很快冷静下来，红着脸对方以辰笑道：“可是我喜欢年纪更大一点的。”
方以辰俊脸绷紧，压低声，声线变冷：“你是故意利用我向他表白吗？”
她摇头，“没有，我是认真的，人要往前走，因为停留在过去是没有意义的，我想要认识更合适自己的人，开心地平静地生活。”
方以辰定定看她半晌，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上去！
顾小棠条件反射地转开脸，用力将他推开。
他看着她，冷笑，“你就是想借我刺激他罢了！”
顾小棠平伏气息，说：“你不要这样，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不敢跟你开始，因为会很有负担。”
方以辰呆了呆。
顾小棠绕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小棠回到住处没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过去开了。
周亦然走进来。
她的裙子被丢到椅子上。
不大的空间里响起细碎而难抑的声音。
他看着有些粗暴，但其实很不错。
两人抵死纠缠着。
周亦然笑，“越来越会了。”
她微微瞧他一眼，不说话。
周亦然的手不觉更加收紧。
方以辰觉得自己疯了。
他本来已经离开了读书馆，但突然很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顾小棠在第几楼，只凭着冲动走上步梯。
走到三楼，他蓦然停下脚步。
隔音很不好的门内传来让人心头猛悸的声音。
他呆在那。
原来她果然不是天使，她是有着天使面孔的恶魔。
他原本不会陷入这么深的，可她将他拉入了这地狱一般的yu望里。
这已经不是爱情了，他心想。
顾小棠跟周亦然在出租屋里一直待到天黑。
“先生。”她在黑暗里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我已经不行了。”
他摁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又亲了会儿。
到了九点多，他们终于离开那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