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然开车带她去吃饭。
坐在灯光氛围极好的高级餐厅里，顾小棠神色平静地斯文地吃着东西。
她是真的饿了。
一大盘食物，她慢慢地吃完了。
周亦然也吃了很多，抿着酒，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周亦然买了单，两人准备离开，忽然顾小棠定了脚步。
冤家路窄，竟然碰见杨昊了，他带着一个女人过来吃宵夜。
杨昊也是一眼看到顾小棠，再扫向她身旁的周亦然，杨昊挑眉，露出果然如此的笑。
顾小棠真的很恶心他的笑，看一眼就被刺激到了。
她收回目光，抬脚准备走。
没想到杨昊竟往他们走来，跟周亦然打招呼。
“周总，这么巧。”
周亦然冷冷地瞧着，“我们认识？”
他看到这个男人一开始的目光是落在顾小棠身上，心里不舒服之极。
更不舒服的是，他发现顾小棠竟然很有可能跟这个男人认识。
倒是叫他意外了，昔日乖巧温顺的小鹿一样怯怯的小女人，今天突然既认识这个又认识那个。
“周总谁人不认识，虽然您如今比较麻烦，听说官司众多。”杨昊笑道。
周亦然微微沉了脸。
顾小棠心里一惊，周亦然官司缠身的事情她不知道。
这时杨昊身边的女人忽然笑道：“前姐夫，不知道您对我有没有印象，甄歆婕是我表姐，我以前见过您几回。”
周亦然看她一眼，“没有。”
女人姿色可以，但明显比不上甄歆婕，听到周亦然懒得敷衍的回答，她的表情有点受伤，不过仍笑着，目光不是很礼貌地落到顾小棠身上。
“前姐夫，这位是谁啊，您的新女友吗？”不过问完她又笑了，“啊抱歉，我忘了您好像已经有一位新女友了。”
顾小棠本来是不理她的，这下看她一眼。
唐诗琪便也对上顾小棠的视线，看得出，她对顾小棠非常轻视，这点有点类似甄歆婕。
周亦然忽然攥了顾小棠的手，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们该走了。”
就这样，既不再理会唐诗琪，也不理会杨昊，拉着顾小棠离开。
看着他们走远，杨昊的脸沉下来，冷笑，“都快比不上路边的乞丐了，还这么嚣张。”
唐诗琪目光倒是有些不舍，说：“听说他现在确实很麻烦，但是看他的样子，跟以前好像也没有太大变化，目光还是那么犀利，人还是那么帅。”
她这么说杨昊就很不乐意了，握了她的手，看她：“我吃醋了。”
唐诗琪轻笑，乜斜他，“你刚才一直盯着周亦然的女人，我都没吃醋。”
“被你看见了。”杨昊毫不心虚，“我就是好奇，据我所知，周亦然最终跟你表姐离婚是因为这个丫头，你姑姑很讨厌她。你想想看，你表姐那样的大美女都敌不过这个小女人，作为男人，我能不好奇吗？”
唐诗琪震惊了，说：“这样的秘事我们做亲戚的都不知道，你竟然知道。”
杨昊轻笑。
周亦然跟顾小棠上了车，他发动车子，驶离停车场，问：“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
顾小棠低声说：“一个很恶心的人。”
周亦然微微挑眉：“怎么认识的？”
顾小棠绞了绞手指，说：“同事介绍的。”
“同事介绍？”周亦然嗤笑，“同事给你拉皮。条？”
听他说得难听，顾小棠看过去，“他是同事的堂哥，离婚带孩，同事介绍给我相亲。”
周亦然觉得真是荒唐可笑，“离婚带孩的介绍给你，我看那年纪不比我小，难道你跟方以辰说的是真的，就是喜欢离婚的老男人？”
顾小棠不看他了：“嗯。”
周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