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出一口气,开始发呆。善舞长袖朋友满天下,是多么耗费脑力和情感的事情……
叹了口气,趴到医生怀里:“顾魏——”喊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拍拍我背:“大不了到时候有情况你叫我。”
真的很想把医生夹带去饭局啊……
二二六
周末吃完晚饭,我们返回X市,顾魏开车。
上高速没多久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紧急车道上停着一辆车,刚经过那辆车,就看到车前一中年男子,大喇喇地正对着路中心,嘘嘘……
由于画面出现得太突然,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顾魏估计也看到了,迅速伸出右手覆住我的眼睛。我一动不动,等车开出去快一公里,他才把手收回去。
顾魏试图缓和气氛:“人有三急——”
我:“人有三急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到收费站服务区借个厕所么?就算真的非要光天化日,他就不能背对着马路么?!!!”这是起码的道德!用娘亲的话说,这就是耍流氓!
顾魏抚了抚我的胳膊:“没事没事,老公在这儿呢。”(这是什么逻辑?语无伦次了吧)
我冷静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的逻辑混乱:“干嘛?你打算自我牺牲一下帮我刷新记忆么?”(我不是成心调戏的)
顾魏清清嗓子,专注地目视前方,脸红了……
二二七
从Y市回来后,我去J市出差,回X市前两天,早上爬起来觉得头疼,但是想赶在开学前回去,于是吞了药继续忙,结果感冒来势汹汹,迅速成了高烧。顾魏接到同事电话,我挂在J市了……
顾魏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点滴打得半个胳膊都麻了,把电话夹在耳朵和枕头之间。
顾魏:“烧退了没有?”
我:“退了吧。”
顾魏:“哪儿也别去。”
我:“你要过来?”
我听见顾魏嗯了一声:“我要把你接回来。”
我浑浑噩噩的思维瞬间清醒了,随即又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甜蜜冲昏了脑袋,开始耍赖撒娇:“顾魏,你不要挂电话,你和我说说话。”
顾魏深深叹了口气:“你老老实实睡觉。”
顾魏是坐晚上9点半的高铁来的,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了。
我感觉到耳朵下面的手机被抽走,睁开眼就看到了顾魏。他抬手贴上我的额头。我闻到他衬衫上传来的潮湿气息:“下雨了么?”
“嗯。”顾魏放下包,拎过椅子坐在我旁边,眯着眼看了看床头的挂水记录,伸手播开了我脸上乱七八糟的头发,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他这样明明有情绪却又压着的模样,让我的愧疚感疯狂攀升:“我以为挂两瓶差不多就能好了回去的……”所以没给他打电话。
上午,护士小姐对我说,“你闭上眼睛睡一觉”,我就特别老实地睡——了十几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同事已经帮我办好住院手续先回X市复命了。
顾魏微微皱着眉头,语气平淡地嗯了一声:“我已经习惯了。”
我心虚地把脸埋进被子里:“唉……”
顾魏从包里拿了瓶果汁出来,倒了开水焐热,插了吸管:“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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