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骨上的肉几乎全部剔掉,光秃秃的,绕是如此,闻到那股子肉香,也引得许瑶瑶直吸鼻子。
“瑶瑶等会啃骨头吸里面的骨髓,堇哥儿就多吃点肉沫。”三姐弟围蹲在小桌前,吃的津津有味。
瑶姐儿吸着骨髓,跟小猫似的烫的直吐舌,堇哥儿咬着萝卜喝着汤,滋遛滋遛的直咧嘴,许蝉眯着眼知晓,嚷嚷着让弟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喝完一碗萝卜汤,全身暖洋洋的,擦脸洗脚后,三姐弟回了自个屋。
古代夜里没什么能打发时间,也就只能早点休息了。
许蝉昨儿没睡几个小时,白天又忙活了整天,几乎是倒头就睡,不一会便传出了浅浅的鼾声。
三天后
板栗吃完,盆里浸泡的绿豆长出了豆芽,许蝉将豆芽洗净,加肉沫和酸豇豆弄了个豆芽汤。
木薯浸泡了三天,上锅蒸,熟透后摆上桌。
许瑶瑶是捧场王,一口豆芽汤,一口蒸木薯,腮帮子鼓鼓的,“姐,好吃,甜的。”
“好吃就多吃点,明天我去镇上给瑶瑶买好吃的。”
“嗯。”许瑶瑶高兴的直咧嘴,露出缺了的门牙,小大人似的站起身给许堇年和许蝉搬木薯,“姐姐吃,哥哥也吃。”
“小管家婆。”许蝉笑着掰了一块咬进嘴里,咀嚼片刻后吐出一些丝丝,木薯的口感还是偏硬了点,不及红薯面,不过饱腹感还是挺强。
肚子填饱后,许蝉进屋继续绣绣帕,争分夺秒,这几天里,她一直在忙活,手感回来后,许蝉状态极佳,将她以前绣的东西本土化后,绣帕上的花鸟草木似是要活过来般。
翌日,天还没亮许蝉就醒了,锅里蒸上木薯,等木薯熟透后,许蝉才带着她这几日绣的绣帕和用蒲草编的小灯笼出了门。
沈家沟,村如其名,山路十八沟,前去最近的杏花镇,只能坐牛车去,要赤脚走个来回,脚不废也得躺个几天,没必要为了两文钱和自个的脚过不去。
许蝉来的稍微晚了些,牛车上已坐满了大半,许蝉忙挤了上去。
坐牛车的多数是村里的婶子,瞧见是她,好几个都心照不宣的对视几眼。
“蝉姐儿,听说,你二叔二婶给你介绍了门亲事,是不是真的?”这话一问,所有人的耳朵几乎在一瞬间支棱起来,眸底闪烁着耀眼的八卦之光。
许蝉也不惧,笑着道,“婶儿,我这还在孝期,二叔二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扯了扯身上的粗衣麻布,隐约听见有人讪笑一声,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带着一股子难言的尴尬。
很快,他们便顾不及了,牛车经过烂路地带,坑坑洼洼的,牛车经过晃的格外厉害,为了不被抛下去,所有人只好抓紧牛车,饶是如此,一车人也被晃的头晕脑胀。
许蝉坐在尾端,最后面晃的最厉害,她差点没被颠出肺来,等终于到杏花镇,一下牛车许蝉就蹲在地上干呕,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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