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的笑还未敛去,便同抬眸望向她的许瑶瑶对上了眼,许蝉捏了捏她的脸蛋,“瑶瑶你可愿意?”
许瑶瑶心里其实是有些抗拒的,但在许蝉问她时,她还是点了点头,她不想造成姐姐的困扰,许瑶瑶知道,姐姐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陪她,本来她还以为姐姐能陪她的,结果。。。
“可别有侥幸心理,晚上我可是要检查的,你要不好好学,看我晚上检查的时候怎么惩罚你。”许蝉轻轻弹了弹她的额,许瑶瑶不由得抿唇笑了。
“对了,湘姐姐,你可知杏花镇有哪些地段较好的闲置铺子。”许蝉这么一说,林湘云有些吃惊,对许蝉也萌生了一丝佩服,想半年前,她还在为几文钱的绣帕而纠结,如今已能存够本钱开铺子了。
若换成是她,白手起家自然是做不到的,她没这个本事和毅力,也没有应对世俗的勇气。
“蝉姐儿你可终于想明白了,你好些客人都想你到杏花镇去开铺子。”沈家沟还是太偏僻了些,离的远,即使想要享口福,也得挑日子,不是日日都能赶两个时辰的路来的。
“先前觉得还能再缓缓,现在觉得早开晚开都要开,还不如早些做准备。”
“正好,明儿我要回杏花镇一趟,我陪你去看铺子。”林湘云爽快的提出,许蝉应下,手里拿着绣品,同她继续交流起来。
许瑶瑶心中一颤,顿了片刻,手指头被扎出血来,她下意识吮吸了一口,总觉得姐姐这么突然的说要去杏花镇开铺子,极大原因是因为她。
林湘云待了没多久便离开了,许蝉将人送到门口,许瑶瑶下意识起身,站在门槛边上迟迟未动。
“怎么?有话说和我说。”许蝉洗了把手,转身往菜园子里去,依次摘着豇豆和辣椒。
“姐姐,你想去杏花镇是不是为了我?”许瑶瑶手指头攥紧,指甲盖微微泛白,脸也绷的紧紧的。
“说是,也不是。”豇豆较多,许蝉摘了一会便摘了满满一捧,许瑶瑶拿来簸箕,接过来后放在了簸箕里。
“蝉记在官道已经开了大半年,客源稳定,赚的银钱也有目共睹,这卖的种类增多,对莲婶儿和兰婶儿来说是个负担,其次是莫氏的觊觎,虽说你暗地里打回去了,但谁知道除了莫氏还有没其他人想来分杯羹,知人知面不知心,愈早做好准备,我也能安心,最后,才是你读书的问题,所以,瑶瑶不要有负担,随着生意做大,我们迟早是要去更大更远的地方。”许瑶瑶直愣愣的瞅着许蝉,心因为她说的话生出无限畅想,她总觉得姐姐所说的更大更远的地方是囊括但不仅限于杏花镇。
只要一想到会从沈家沟鱼跃而出,许瑶瑶就觉得无比兴奋,她骨子里,对沈家沟还是恨得,恨这里的人,恨这里的自私和冷漠,恨前世被桎梏在此又无能为力的自己。
翌日
许蝉和许瑶瑶坐上了同林湘云一起去杏花镇的马车,清晨凉风习习,爽快不已,林湘云和许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从湘绣的小学堂到许蝉到杏花镇后的打算,许瑶瑶静静听着,兀自望着外头出神。
相比起牛车,马车的舒适度或多或少都要高些,但驶入烂路时依旧是颠倒的很。
终于抵达杏花镇,马车在林家绣纺停下,林湘云让桑葚陪同许蝉和许瑶瑶去看铺子,她还有事坐上马车离开。
桑葚在杏花镇可谓是如鱼得水,先是去牙行找了牙人,也就是现代的中介,业务囊括一切需要双方交易的事物,衣食住行到人口买卖,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牙行做不到的。
桑葚是牙行的熟面孔了,一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瓜枣糕点,热络的不行,等意识到是客户是许蝉后,眼神骤变,但依旧热络,硬是没让人看出变化来,等桑葚打点好,因绣纺还有事忙活先行离开后,那牙人眉头一摇,脸一垮,嘴一撇,手一挥,随便喊了个学徒过来就给打发了,那调子颗高的不行。
这踩高捧低的变脸速度着实让许蝉大开眼见,她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先看看铺子再说。
带许蝉看铺子的是个新手,这是他第一次自个单独行动,紧张地直咽口水,不过瞧着他手里攥着的小纸条里,密密麻麻的画着圈圈叉叉,就知道他暗地里下了不少功夫。
看了一个上午,将近十个铺子,许蝉都不满意,不是太偏僻就是地方太小,虽说卖螺蛳粉在小巷子里是没关系,但七绕八拐的,怎么让客人自个找过来,这不是成心为难吗。
“小娘子,我这带你去看的铺子你都不满意,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牙人急的直冒火,嘴唇也因干渴有些脱皮。
许蝉也知自己太急功近利了些,想要租到一个好铺子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心态放平,许蝉买了一壶凉茶和烧饼给牙人,“今天辛苦你了,过两日若有合适的铺子,你直接送消息到林家绣纺。”
牙人眉开眼笑的应下,许蝉领着许瑶瑶在杏花镇逛了起来,买美食的同时,了解杏花镇的布局,杏花镇其实相当于一个小的旅游城市,商业发达,好几条街都是摊贩,铺子更是多的离谱,只是所卖商品的重合率高,往往是味道或者质量出众的更得客人欢心,其余的也不急喝不着汤,自官道而来的人初来乍到,在不了解行情的情况下,图方便买些东西是很正常的事,可以说杏花镇和沈家沟一样,都是倚靠官道的客流,区别就是沈家沟的依赖度更高,而杏花镇在此之前形成一套自有的体系,官道而来的客流促进了杏花镇的繁荣与开发。
杏花镇有两大酒楼,富贵酒楼和君悦酒楼,原本应当也是打擂台,因为这两家酒楼就面对着面,很明显,君悦酒楼落了下乘,相比起富贵酒楼的忙碌和络绎不绝的客人,君悦酒楼可谓是门可罗雀,店员都懒散的站着,目光无神,带着一股果然如此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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