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专案组给出的结论是范家佑在宝山大厦地下停车场内,有预谋的约出了范家媛,随后用乙醚麻醉了范家媛,塞入到汽车后备箱内,随后开车将范家媛带到祥符路,接着从西环驶出市区,来到了双水大桥下,将范家媛拖进后座,实施了对范家媛的强奸,可能因为麻醉效力消失,范家媛在中途清醒过来,范家佑慌张之下,用皮带勒死了无力反抗的范家媛。
事后,范家佑觉得无法面对,便选择了卧轨自杀身亡。
这件事情在范家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范家佑的父亲范日新根本不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而范家媛的父亲范日杰则恼怒异常,兄弟俩为此反目成仇。
最可怜的莫过于范家媛,她即将在今年暑期毕业,由于实习努力,工作勤勉,经常自觉加班到夜间,被公司领导十分看重,个人生活上也已经跟男朋友订了婚,打算毕业之后便结婚,可谓是学业、事业、生活都即将通往康庄大道,却不料鲜花一样的生命以这种方式骤然凋零。
范家媛的未婚夫甚至因此对范日新提起了诉讼,索要精神赔偿……
不过,对于广大钧州市的市民来说,这件事情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场谈资。
它引起的轰动来得也快,去的也快,但是,平静之下波涛暗涌,山雨欲来,风未必满楼。
至少,对于袁达可来说,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案件如此结案,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犯罪手法并不算天衣无缝,他也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的犯罪,相比较于相信自已而言,他更相信运气,更相信老天。
若是完美,那就是天公作美。
是运气,站在了自已的这一头。
饶是如此,他仍旧密切的关注着市局的一举一动,关注着与案件相关的一切。
他不断的警告自已,动作不能过多,就算有些地方做的不是“尽善尽美”,也绝不能去事后找补。因为做的越多,破绽也就越明显。
这就好比撒一个谎,就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去圆一样,后患无穷无尽。
时间,是自已最好的帮手。
它流逝的越快,掩盖的越好。
更何况,自已最忌惮的敌人,那个陈孟秋还未出手。
独居女租户之死
转眼已经到了6月。
6月的滨河街大概是钧州市最热闹的去处。
从傍晚开始,就有食客络绎不绝的到达沿街遍布的小馆子门口,喝酒撸串,直到凌晨方才散去。
那里垂柳密集,莲花满河,游船摇曳来去,遛狗的人沿着河道行走安逸。
滨河街东头是片老旧的居民区,“烟厂家属院”五个大字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
90年代的商品房,墙壁早就已经斑驳陆离,阳台上搭建的塑料棚和改造的花圃以及随处可见锈迹斑斑的晾衣架,让这里显得既没落,又充满了生活气息。
楼房都是六层高的,当然没有电梯,对于老人来说,生活其实并不便利。
所以老住户王桂芳很早就把自已的房子租了出去,她在新城区还有一套新房,退休之后,就住在那里。
烟厂家属院,她已经很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