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过来,是因为自已的租户沈洁好迟迟没有缴纳下一个季度的房租,打电话给她也一直不接。
出租屋也欠缴了电费,电力公司打电话给王桂芳,说再不缴纳电费就要断电了。
继而是水业公司也来了电话催缴水费。
王桂芳心中极为不满了,她不知道沈洁好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是不是不打招呼跑了?可是还有押金呢,她不打算要了吗?
王桂芳决定见到沈洁好之后,必须要严词指责她一番,太不懂事了。
不过,想到近来新闻上常常看到的可怕事情,王桂芳又有种莫名的担忧。
一些孤独的老人会孤独的死在家中,旬月不被发现,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尸身腐烂变质,蛆虫遍地了。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似乎也正在步入这种悲惨的境遇。
这是个孤独的时代,是个冷漠的时代。
王桂芳可不希望自已的租户发生这种事情。
不然,自已那房子以后还怎么处置呢?
气喘吁吁的爬到六楼,王桂芳歇了好一阵,心中抱怨着,开始敲打屋门,呼喊沈洁好的名字。
钥匙已经被沈洁好给换过了,王桂芳手上并没有。
她本来也不是喜欢打搅租户生活的那种人。
可惜,敲门敲得手疼,喊人喊的喉咙疼,里面也毫无动静。
对门是没有人居住的。
王桂芳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无奈之下,她请来保安,叫来开锁公司,把门给弄开了。
屋子里特别暗,窗帘都紧紧闭着,温度也特别凉,像是空调还在开着,能听得到机器转动的声音,但紧接着便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王桂芳、保安和开锁师傅不约而同的都干呕了一声。
“怎么回事啊!”王桂芳捂着鼻子进了卧室,愣了一下,猛然“啊”的叫唤了一声,煞白着脸急往外跑,还险些摔倒。
保安和开锁师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王桂芳吓了一跳,几乎也跟着跑。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死了。
王桂芳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她慌乱的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最终还是保安报的警。
滨河街上一辆炉车后面,袁达可望着呼啸而至的警车,不自觉的紧了紧口罩。
他们终于来了。
比预想的时间要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