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多久才睡著,梦裡都是自己被狼叼走瞭,还在狼背上躺著呼呼大睡,嗯,是她心心念念的平躺。
醒来的时候侧脸略微湿润,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面前的脸之后,噌的一声想滚到旁边,结果手腕被捆住,压根动弹不得。
别她被吓到瞭,它也被吓瞭一跳,且比她速度还快。一眨眼,谭千觅还没看清,它就没影瞭。
“……”她迷蒙著眼胡乱想,哦,那是一隻鹿吧,跑得真快。
看天色估计正午瞭,她慢吞吞给自己松绑,毕竟捆得不紧,手腕稍微绕一绕就能出来。
揉揉脑袋,她用手沾侧脸的水渍,放到鼻尖去嗅,顿时嫌弃远离。
谁傢的鹿,口臭这麽严重。
晃悠著去河边洗瞭个脸,顺便清醒清醒。河流倒映出她的身影,抬头时她愣瞭下。
河对面那是……兔子?
再一晃眼,兔子就没影瞭。
摸瞭摸裤袋裡的火机和匕首,她舔舔嘴唇,寻思自己得练练手,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别的不说,想她四年训练成果,藏匿的功夫无人能敌。
她的负责研究员如果知道瞭,估计得气死。让你训练,是为瞭让你来逮兔子?
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谭千觅心安理得地在林子裡窝瞭几个小时。
气息、脚步、视线捕捉和避让,再没人比她专业瞭。
白白胖胖的兔子,还是到瞭她怀裡。
她抓住壮硕的后腿,免得自己被踹飞。小兔子……大兔子这辈子估计也没想到还能被人逮住,三瓣嘴翕翕张张,在她怀裡疯狂挣扎。
一个不防,谭千觅狠狠抽瞭口气。
操,兔子急瞭是真咬人啊。
手腕上血痕明显,但她还是没松手,也没动刀,愣是把这跳跳兔栓住瞭,之前别的树枝刚好派上用场。
对著它赤红的眼睛逗瞭会儿兔子,她跑去林子裡,麻溜上树摘瞭些果子。
秋天,丰收的季节,她之前可注意到瞭,果子多得是。
与此同时,遥遥之处。
站在落幕的硝烟前,莫馀霏盯著某个方向,略微倾斜脑袋溢出一个浅笑。
马上就能抓到你瞭。
她把沉盈月送来的纸条塞进口袋,面上笑意越来越浓。
离开,预计之中的离开。
此后可就再也不会有瞭哦。
月地
橙色的果皮,圆润光泽。
“你知道这是什麽吗?”她盘腿坐在兔子面前,问。
兔子挣扎无果,趴下歇气,转身把屁股对著她。她笑瞭声,抬手去揪它短短的尾巴,然后差点又被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