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和婳眉飞速冲了出去,几个船员看着我和婳眉一脸兴奋的表情像看疯子一样。
果不其然,我们的船被几条铁皮尖船包围了,每条船上有近十人,总共三四十人,而我们这边只有十来人,就数量上,却还真是对方比较有益。
飘着大旗的主船上,最前面立着一个手握大刀的壮实之人,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女人,额头上有一道横疤,一脸凶狠之色。
这,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女汉子吧,我真是相形见绌……
婳眉也有些吃惊这帮水鬼的头子竟然是女人,挑了挑眉,还没开口,那横疤女人身后站着的一个大汉就已凶狠喊道:“船上所有人全跟老子出来,站在船头上,谁敢反抗,老子手上的锤子可是不长眼的!”
在那人说话间,倾镹,三个护法,天枢宫弟子和一脸惶恐的船员都走了出来。
那大汉得意一笑,又吼道:“不错,都很听话,留你们一条命,刘老六,带兄弟们上船先把这些人绑起来。”
婳眉冷笑一声,解下腰间的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抽,雷鸣似的的一声,甲板上立刻出现一道凹痕,“谁准你们这些杂碎上船了?”
一脸愤愤正准备上前的天枢宫弟子见到护法出手了,就又都退了回去。
那些水贼听到婳眉直接称呼他们为“杂碎”,登时都怒了,拎起武器就打算强行上船,那水贼女头子却是横臂阻止了他们,皱着眉看了一眼婳眉,道:“……那女人有点难对付。”
我走上前笑道:“其实谦虚地说,我也不太好对付。”说话间扬起手三枚铜钱镖便接连着射了出去。
三枚铜钱镖先后都射在了主船桅杆上同一处地方,然后就听道吱嘎一声,两臂粗的桅杆横空而断,带着那水贼的旗子砸倒在甲板上。
那些水贼连忙闪身躲开断杆,船身狠狠颤了两下,好一会儿才安顿下来,和其他船上的水贼一起惊骇地看着我。
那女头子眉头大皱,警惕地看了我几眼,又看向我们身后,在发现是几个面相不错的男子后,眼珠子转了一下,特别是看到倾镹后,那女人眼中竟可以发出类似于猥-琐的光。
女水贼忽然向我和婳眉喝道:“看你们两个女人身手了得,又一马当先护住身后几个小白脸,想必你们也有些本事,还包养了几个小倌。”
这话一出,效果惊人,那些天枢宫的弟子皆倒吸一口凉气,白涯一脸阴沉地抽搐铁骨扇,千楼面色也寒了下来,身上隐隐散发出杀气,倾镹倒只是挑了挑眉毛。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女水贼又淫-笑了一声,道:“可惜你们今日碰上了我铁翠花,将那几个小相公乖乖送上,我饶你们两个女人一命!”
铁翠花……哦,别这样……
结果我和婳眉反应异常一致地都前进一步,喝道:“你休想!”
果然是两个很闲又恶趣味的女人……
婳眉恶道:“就你这丑女人也敢碰我的面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面首……婳眉,你是不是想死啊。”白涯咬牙切齿在我们身后道。
白涯握着铁骨扇正打算上前大杀四方,却突然被婳眉握住了手,人家一脸情深地对白涯说:“放心吧美人,就算我死,也定会护得你周全。”
我清晰地看到白涯额上几根青筋竞相抽了起来。
看了眼千楼和倾镹,我果断放弃了学习婳眉,正打算抽出从俞老头黑来的剑,直接跳到对面船上,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哪来的贼人——”
回头一看,才发现我们船后又驶来了一条船,那船上一个身影直接掠来落在了我们船上。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相貌也算周正,看他腰间配着剑,又会轻功,虽然不怎样,但总算个武林人士。那人随意扫了我们一眼,但在看到玉貌妖娆的婳眉后,一双眼登时发出猥琐的光,面上却是极有素养地拱手沉声道:“在下是长白门副门主,人称白云飘花翠铁。”
花翠铁……哦,别这样……
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连倾镹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我还没来得及笑出声,那花翠铁已经向铁翠花喝道:“青天白日之下,你们这些贼子好是嚣张,可惜碰上了我花翠铁,我后面那船上全是我长白门弟子,现在赶紧滚,我饶你们一命!”
那不知名的长白门副掌门又立即转过身,对婳眉淫-笑道:“放心吧美人,就算我死,也定会护得你周全。”
我清晰地看到婳眉额上几根青筋竞相抽了起来。
结局显而易见,那帮水贼和所谓白云门的一干人等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
之后类似的闹剧又有几出,我们一程水路走得可谓兵器与人影齐飞,乌龙共趣味一色。
半个多月后,我们一行人抵达汉阳。
二十六盏·芳春酒
芳春酒·月照芳春酒,无忘酒共持。
……
一行人下了船,进了汉阳还没一盏茶时间,就见街道另一头一个艳丽的人影急急朝这边赶来。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那人停在了我们面前,原来是个美丽女子,一袭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显得人端的是华贵妖娆。
那女子其他人全不顾,只一脸情深而幽怨地盯着倾镹,“倾宫主好不容易来汉阳,为何不先通知晴儿,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街上不少人看到这女人后,都面露惊色,快步离去。
我非常自觉地退后两步,没入天枢宫弟子中,不想惹无谓的麻烦。
果然,在讲了几句话后,那名叫文晴女子便向我们扫来,还好为了避免麻烦大家都没穿上天枢宫的服装,我混迹在货真价实的弟子中也只被她淡淡瞟了一眼,或者说我的相貌入不了她的法眼,所以婳眉被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