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点了一名家仆前来比试,最后的结果很显然,王赢得十足光彩,赢得了一片的喝彩。
经过第一轮比试之后,众人的积极性也被调动了起来,紧跟着有几个人主动上前来比试。
王看到时机成熟,便道:“次公子,您刚从北疆回来,不如……也上来比试比试?”
不等公子将闾说话,王又看向扶苏,道:“长公子今日难得出席燕饮,又是如此大好的时机,不如请长公子与次公子比试骑射,看看到底……谁高谁低?”
扶苏表情淡漠,淡淡的看了一眼王。
他识得王,上辈子也是,王乃是次公子将闾一党,是将闾的拥护者之一,可以说为了将闾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但很可惜,将闾并不是竞争储君的料子,早早便退下阵来,最后将闾的下场很是凄惨,被秦二世胡亥杀害。
扶苏知晓王心里打的甚么算盘,在学宫习学之时,大家伙儿都戏称公子将闾是万年老二,不只是排行老二,做甚么都是第二名,就连脸蛋长得,也不如扶苏。
但有一点子,公子将闾可以过扶苏,便是骑射,尤其是三箭齐的射法,公子将闾准头极佳,每次都可以三箭齐中靶心。
王这个时候搞骑射比试,就是为了给公子将闾铺垫,让他在众人面前赢了扶苏,如此一来公子将闾便不会背着万年二老的名头,还能在接风宴上大出风头,大放异彩。
扶苏轻笑一声,王想的倒是好,的确,自己当年是比不过将闾的骑射,但如今的扶苏是重生而来的扶苏,他身上隐藏着多年的阅历,王主动提出比试,算是走了一步臭棋。
扶苏淡淡的道:“若是二弟不弃,予可以奉陪。”
公子将闾本想拒绝,王却道:“当然不嫌弃!可提前说好,若说输了,可是要对赢了的人鞠躬,大喊三声我服气了!长公子可愿意?”
扶苏挑眉道:“随意。”
“好!”王拍手道:“一言既出,决不可反悔!”
胡亥有些子头疼,他是见识过扶苏骑射的,百百中,无论是连射还是三箭齐,都跟假的似的,从未失手。
这哪里是事业粉,这分明是黑粉罢?胡亥心说,王今天是要把他家公子给坑死了。
扶苏拂袖道:“二弟,请。”
公子将闾拱手道:“兄长先请。”
二人客套了一番,王跑过来,道:“公子,你用我的马。”
王的马匹是万里挑一的良驹,扶苏没有带他的马匹,王便叫家丁前来,给扶苏挑选一匹“好的”,于是家丁牵来一匹骏马,好的确是好的,但也只能说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都不算,和公子将闾的马匹差着十万八千里,不可同日而语。
公子将闾有些为难,道:“王,这样岂不是作弊?”
王道:“公子你放心,只要你赢了比试,旁人都不会说甚么的。”
“可……”
“公子!”王不等公子将闾说完,催促道:“快去比试,轮骑射,没有比公子更加厉害的了,公子一定可以胜出。”
公子将闾看着王的笑容,一时间不知说甚么好,便点点头,道:“好罢。”
双方骑上骏马,挑选良弓,来到演武场的边缘,裁判一声令下,两匹骏马立刻飞驰而出。
胡亥在一旁啃着熏鸡腿,津津有味的看着比赛,扶苏的骑射便不必多说了,公子将闾平日里温温和和的模样,没想到策马之时,竟有一种凌厉之势,二人身材高大,策马狂奔十足洒脱,夜风勾勒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简直大有看头!
围观之人兴致勃勃的议论着:“你们说,谁会赢?”
“自然是长公子!”
“我也觉得是长公子!”
“那必然是长公子,长公子从未输过!”
“我可听说了,这次公子在学宫之时,虽然事事都不如长公子,但唯独骑射这一点,每次考核都是头筹呢。”
“还有这样的事儿?那王提议比试,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