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纳闷,“小女娘,你是渴了吗?老夫这有茶水,这就给你倒上。”
众人更纳闷。
楚九月:“不是,我曾经也过热,我的一个朋友就是用冷水替我降的温。”
帝辞心里犯嘀咕,花祈安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肯定不止一面之缘那么简单。
老大夫哪里听过这种法子,劝阻道,“老夫这就去催促药童,女娘,你也别瞎折腾了,老夫都活到这岁数了,还没听过有这法子。”
楚九月置若罔闻,自顾自打了一桶水,从怀里掏出锦帕。
井水是真凉。
拧干时,能明显看到少女玉指泛红。
她正想拎木桶过去,一双纤细玉手先一步拎了过去。
是鹿生。
跟在他后面的是帝辞。
楚九月顾不得太多,她现在只想替陈安把体温降下去。
再次触摸到男孩额头时,显然比刚才炭烤的温度还要烫。
像是一口滚烫滚烫的锅。
这都要烧化了。
若不是有那么多人盯着,楚九月一早就把陈安扒光了。
而此刻,她只能用冷水替他擦拭着小片的胸口和脸蛋。
因为她只要稍稍再往下擦,便总感觉身后有寒意笼罩过来。
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再往下扯一下衣服,便有天大的惩罚在等着她。
回眸便撞进帝辞寒潭般的桃花眸。
楚九月乖乖认怂。
经过楚九月坚持不懈的擦拭,陈安身上的温度降下去不少。
老大夫从刚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面见男孩体温真的降了下来,把方法记在心里的同时,还不忘让楚九月把神医引荐给他,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楚九月笑着婉拒道,“我那个朋友,她南来北往,居无定所,常常云游四海,若有缘您定会遇到,她不太喜欢被人打扰,更喜欢随缘。”
说的她自己跟世外高人一样。
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闻言,老大夫信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最后没要楚九月的药材钱。
所有人都觉得就算大夫不要,也是嘴上委婉,楚九月一定会给。
可万万没想到,楚九月竟真的没给钱,还笑盈盈的表示感谢。
大夫欲哭无泪:“???”真就不给了?
众人:“……”还挺勤俭持家。
楚九月可没多想,她认为自己教给店家的方法,已经足够让他声名鹊起,自是值这些药材钱。
——
落日客栈。
待楚九月一行人走后,客栈来了一个黑衣男人,连斗笠都是黑色的,若不是店里微弱的灯光,他整个人便会融于夜色。
端着两坛酒,从二楼包间走出来的二丫,被吓了一跳。
二丫盯了他半晌,想着她之前为了预防半夜有客到访,在门口特意挂了一串铃铛,声音清脆响亮,就算是陷入沉睡,耳尖的她也能听的到。
可铃铛根本没响,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抬头看她,“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