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真是太美了。苗条的身姿,俊俏的容颜,朝天阙因为有了她,变得更加亮丽。她就象一颗星,照亮了这里的一切。
此刻,她正对着镜湖梳妆,引得虫豸的思绪都围绕着她转,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所谓是近乡情更怯,但老实远远的即喊道:“安琪儿,安琪儿,我们回来了,你快来看呀,大哥负伤了。”
安琪儿慌忙跑过来,问:“先生,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受伤了啊,我看看”
虫豸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我不小心碰的,你别听他大惊小怪的。”
安琪满脸惊慌色,焦急的说:“还在流血呢。不行,我得看看,我看看,啊,你别瞒我,看你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伤的不轻。来,来,我替你包扎一下。”
虫豸还是平坦,说:“不要大惊小怪的,我没事,不须你来,我自己来。”
他说着就转过身子,拿一片叶子自己包了起来。安琪见虫豸如此,就对老实道:“你躲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虫豸先生受伤了,你却没有事?依我看,定是你不小心,才让先生受了伤。”
老实说:“看,看,看吧,大哥,她这是怪我了。我早就说过,她会怪我啊。啊,我的姑奶奶,真不关我的事,这是苦海里的物事伤了大哥。啊,他们那个本领,啊,啊,你不知道,还别怪我呀?”
安琪笑着说:“先生伤了,你却没伤,不怪你怪哪个?”
老实苦笑,望着虫豸,意思是打赌有结果了,我赢了。
虫豸毫不为意,说:“这是你咎由自取,你平常和她贫嘴惯了,说说你也活该。”
老实却爬起来,说:“大哥,你得给我弹一下。”
安琪急忙护着,抹着泪花说:“老实,你真混,先生已经受伤了,你还要弹他,我看你是想找抽?”……
安琪急忙护着,抹着泪花说:“老实,你真混,先生已经受伤了,你还要弹他,我看你是想找抽?”
老实说:“你不要问,这是我们说好的,我知你心疼,又会来护着他了。啊,不弹了,算我怕你两个了。”
“谁心疼了?谁心疼了?你说清楚。”
老实把两指一对,嘻嘻哈哈的笑,说:“你们两个,我是真怕了,说也说不过,斗也斗不过,唉,我躲一边修炼去了。啊,不要喊我,说不定我也能蜕变成另一样。”
“心疼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你没心没肺的,永也长不大,你又能蜕变成怎么样。”
“唉,唉,看你两个在这相互护着。秀恩爱吧,秀吧,我在这里,碍事了吧。唉,做了电灯泡,心里不好受,哎,我真是孤苦零丁。”
老实扳着鬼脸,安琪生气的对他踢去,说:“你滚,滚滚滚,滚远远的,最好滚到山那边。”
待老实走了,她又在后面喊,“哎,哎,晚饭也不要吃呀?”
老实笑着说:“你想的美,我还不走了,看你们吃什么。”
安琪说:“我服了你,你在这,照顾好他,我去作饭了。”
当安琪再次过来,热腾腾的香味便飘满了朝天阙。老实又把无赖的本领拿出来,说:“安琪,你你你你你你、真了不起,这一阵的功夫,就把朝天阙打扮得漂亮,我今后要就不找到那个,那一半的事,谁,谁,要找也是以你为榜样。”
“羞羞羞,你到底羞不羞?”
安琪朝他笑笑,继续说:“你真贫嘴,我都做好了,你还不快吃,有吃的还塞不住嘴?”
“塞不住嘴,就是塞不住嘴”
老实围着镜湖边,看着安琪,唱着得溜溜的歌:
对面的美眉看过来,看过来,
朝天阙里真精彩,
看过来,
朝天阙里又是一番风采。
得溜溜、得溜溜,
朝天阙里真精彩!
虫豸笑说:“兄弟,你不要唱岔了气,我们这里可没有神医。”
提到神医,老实就想起了龟公,一块皮的损失,使他刻骨铭心。他就说:“哥哥,我们永不再去苦海了,在那里面尔谀我诈,勾心斗角,没有一刻安稳,还是这里好,我们三个在这里多快乐,你和安琪在这里休生养息,带一帮小虫豸出来。”
安琪被老实这个言语搞得不好意思,就瞅着虫豸,含羞说:“可惜三爷不在这里,不知他怎么样了,到哪里去了?”
虫豸被幸福和温暖所环绕,便有了飘飘然的感觉,双翅轻盈,想着飞在镜湖上空,展示他的伟岸胸怀。
是啊,老实的话也有道理,生存是必须的,但既来到了这尘世间,是物,就得不断的蜕变,就得繁衍下一代,而达成**上的永生不灭,让个体的精神得到永恒展,唯有传承。
忽然一个亮花闪过他心头,苦海里的事情便历历在目。孑孓生灵,煎熬争斗,但凡体壮强盛一些的物事,都会参与苦海争霸,皆欲压制于他物之上。
一边是警备森严的王宫,一边是孑孓众生,何如自己现在这般最是自在。
从他被挤上岸始,他便一直思考一个问题,仅为了自己一脉生存,还是带着更多的生物脱离苦海,让他们都到世上来繁衍下去。
但虫豸的心念未了,身上便似又压上了重石。众物争斗掀起的巨浪,造成了无数的旋涡,即便是住所在豪华的龙宫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会摇晃?哪里有住在这里快乐。……
但虫豸的心念未了,身上便似又压上了重石。众物争斗掀起的巨浪,造成了无数的旋涡,即便是住所在豪华的龙宫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会摇晃?哪里有住在这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