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要进屋,却被其他守卫拦住。
“我看谁敢阻拦?”姜久久杏眸一瞪,冷声斥责。
守卫纷纷看向姜克敌,“王爷,这……”
姜克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
如今重要的不是萧元朗他们,而是春堂与姜娇娇。
守卫避让到一旁,萧元朗抱着阿嫚进屋,姜久久紧随其后,“萧元朗,我帮你。”
阿嫚躺在榻上,鲜血依旧未止,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唇色渐渐苍白。
“朗少爷,奴婢要走了。”阿嫚勉强睁着沉重的眼帘,薄唇一张一合,“好好活着。”
她头一歪,闭上了眼眸,手无力地垂下。
萧元朗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指尖微微颤抖,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阿嫚。”他嗓音嘶哑哽咽。
姜久久急忙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还有气,她还活着。”
她的一句话,将萧元朗从无边的哀痛中拉回。
很快,大夫就赶了过来。
姜久久远远瞧见,急忙引他进屋里,浑然不顾外面的春堂等人,犹如没有看到一般。
大夫匆匆入内,给阿嫚查看伤势。
“如何?”姜久久担忧地问。
“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这才导致晕厥,她并未伤到内脏,只是皮外伤,只需好好休养即可。”
大夫的话令姜久久松了一口气。
萧元朗似是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只是皮外伤?”
“是的,好好调养不日即可痊愈。”大夫点头,随即开了一味药方,“按照这个方子熬药,每日煎服。”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萧元朗接过药方,激动地道谢。
姜久久默默地看着,她第一次见他这般失态。
此刻外面。
春堂跪在雪地上,整个人冷得发抖,可背后却沁出薄汗。
面对姜克敌的质问,她难以招架。
“王爷,奴婢真没有谋害小郡主。”春堂这一句话,反反复复说了多次。
姜克敌听得不胜其烦,“慕玄,她交给你了,不管是还是不是,要让她吐出些真东西来。”
“是。”慕玄应声,挥了挥手,“带走,莫要在这污了王爷的耳朵。”
两名守卫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她擒住。
春堂惊恐万分,“小姐,您快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姜娇娇皱了皱眉头,这个蠢货。
“你怕什么,事情你没做,自然不怕慕玄叔审问,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你记住了吗?”姜娇娇看向她,话有深意。
“奴婢记住了。”春堂应声。
慕玄将她带去柴房,她瑟瑟发抖地站在一处,双手搅在一起,脚底生起一股股寒意。
“慕玄大人,奴婢真与此事无关。”春堂依旧狡辩。
“你若是现在承认,也好免受些皮肉之苦,若不然的话……”慕玄挥着手里的软鞭,威胁意味明显。
“就别怪我下手没个轻重,万一破个相,或是残个手,断个腿的,也说不准。”慕玄打量她一眼,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