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你放在书房的抽屉里,我要用会去拿的。可是领导,你所有的俸禄全在这吗?&rdo;白雁笑道,&ldo;你要是藏私房银子,背着我做坏事,我会哭的。&rdo;说哭,小脸就苦成一团,可怜巴巴的噘着嘴,凑到他面前,让他看得清清楚楚。康剑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ldo;都想哪去了,我有必要做那种事吗?&rdo;&ldo;难说呀,&rdo;白雁长睫扑闪了几下,&ldo;要是哪天你想买个什么礼物给我个惊喜,钱全在这,你要向商场先赊账呀?&rdo;&ldo;那你是鼓励我藏私房银子?&rdo;&ldo;我期待惊喜,不是惊吓哦!&rdo;白雁喝尽碗里的稀饭,也没擦嘴,恶作剧地在康剑手臂上咬了一口,&ldo;你要吓我,我咬死你。&rdo;康剑看着手臂上一排浅浅的牙印,身体本能地就有了反应,他很庆幸他现在是坐着,不然他都不知如何解释了。白雁娇笑着跳起来,到玄关处换鞋,&ldo;领导,你有专车接送,我没有,先走了,所以碗留给你洗喽。&rdo;&ldo;我送你。&rdo;康剑脱口而出。&ldo;我才不要,我喜欢坐公车。公车上可以邂逅帅哥,还能装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和帅哥……眉来眼去……bye!&rdo;纤手轻挥,一个飞吻,闪人。&ldo;白雁……&rdo;康剑腾地跳起,追到门外,只听到轻脆的笑声从下面传来。他&ldo;砰&rdo;一声重重关上了门。明知道她在说笑,可是他无由地,还是非常、非常的不慡。这种不慡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走进办公室里还没有平复,真不知他那个老婆到底有没为人妇的意识,不行,他得好好教育一下。康剑拿起电话,就拨了手术室的号。&ldo;是康助呀,到底是新婚中,如胶似漆的,一刻不见就如同三秋了,&rdo;别的护士接的电话,先打趣了会,&ldo;等下,我来喊白雁。白雁……&rdo;&ldo;来了,来了,谁这么讨厌,我正要进手术室呢!&rdo;话筒里传来白雁嘟哝的声音。康剑气得冷哼一声,她……她竟然嫌他?&ldo;领导?你查岗呀!&rdo;听出是他,白雁笑了。康剑清了清嗓子,&ldo;今天的班车没有误点吧?&rdo;&ldo;没有呀,我还早到了十分钟呢!&rdo;&ldo;那……在车上有没遇到同事和熟人?&rdo;白雁愣了下,突然捂着嘴直乐,&ldo;领导,你何必这样含蓄,直接问我有没遇到帅哥好了。&rdo;&ldo;哼!&rdo;&ldo;我今天运气好,前后左右都坐的是帅哥。可是前面的帅哥没有我家领导个子高,后面的眉毛没有我家领导浓,左面的鼻子没有我家领导挺,右面的,哇……那位帅哥比我家领导帅太多了。&rdo;康剑压着的火气腾地一下往上直窜。&ldo;唉,可是帅归帅,他又不把工资卡给我花,想想,我家领导其实还不算太坏,我就将就些,不对帅哥放电了。&rdo;康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训斥的话刚到嘴边,只听到另一端的白雁突然轻抽一口凉气,&ldo;冷医……生……&rdo;电话急急地挂了。,一捧暴雨梨花针(五)&ldo;康助,丛书记让你去一趟。&rdo;康剑正在琢磨冷医生是何许人,把他老婆吓成那样,简单拿着一叠文件从外面走了进来。康剑搁下电话,匆匆就往丛仲山办公室走去。丛仲山的办公室与康剑的只隔了一层楼,但就这几级楼梯,有些人一辈子也爬不上去。丛仲山很亲切,让秘书给康剑倒茶,温和地和他一同坐到沙发上,问了几句康云林的身体,又扯了扯最近的环境怎么怎么恶劣,接着,丛仲山说起了康剑分管的旧城改造一事。&ldo;小康,这个项目很大,面又广,你可要多辛苦了。大项目呢,容易出成绩,但也容易出事故。有些开发商神出鬼没,无孔不入,你提防着点,现在正是你事业关健时,不要因小失大。&rdo;康剑看着丛仲山。丛仲山的眼光怪怪的,像是捉摸,又像是欣赏,像是关心,又像是指责。康剑在仕途上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对丛仲山这些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狐狸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丛仲山明是提醒,其实一定是有人在他吹过耳边风,告过自己的状,他敲下警钟,卖给自已一个大人情,也就是给了康云林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