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回事?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不识一边用内力探测着秋毫体内的毒素,一边又给他输入了暗影之力,“怎麽回事,为什麽我的玄青之力无法输入你体内。”
“没用的,这毒没有解药的。”秋毫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离渊九吗?他竟敢暗算你!”不识问道。
“不,不是他,是……离癸垚,我到离心川的时候,被他暗袭了,不过当时我没有发现,是拿到解药后,偷听到离渊九与他的对话,才知道的。”秋毫解释道。
“那,我现在就去离心川找他算账,一定会帮你找来解药的。”不识刚要起身却被秋毫拉住了手。
“这毒唯一的解法,是杀了给我施毒之人。”秋毫无奈地说道。
“那我便去杀了他离癸垚,他敢给你施毒,怕是有了谋逆之心,该杀。”不识气急败坏,“所以,这件事舅舅也知道吗?”
“嗯,舅舅也不知该怎麽办。”秋毫回答道。
“舅舅是怕冥玄宗内乱吗?原来那场晚宴上,各位宗主的客气都是装出来的啊。”不识恨自己无法平衡好一切。
“没事的,这毒不至于死,只是将我的痛苦交到了他离癸垚手上而已。”
“可我见不得你被他折磨,你放心,如今我有实力,他离癸垚已经有了贼心,迟早是要铲除的。”不识说道,“我可以让你暂时休眠,这样你就不用被痛苦折磨了,等解决了他离癸垚,我再将你唤醒。”
“可我父亲不会同意的。”秋毫担心道,“你可不能和他起沖突啊。”
“对不起了,我没别的办法。”不识立刻给秋毫使用了休眠的法术,等到秋毫睡下后,不识连续给这间屋子设下了九层结界,除他之外,没人能进入。
不识确认一切无误后,关紧大门,离开了房间,正好遇上了前来的大夫,不识请回后,又吩咐下人没他的允许不可进入这院子,还让士兵们守卫在院子外面,就算是俞天久来了,也得通报给自己。
接着不识便快马加鞭赶回了俞府。
刚下了马,不识便怒气沖沖地闯入了俞天久的书房,正好俞天久就在书房里。
“舅舅,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不识直接说道,“是关于秋毫的。”
俞天久看着不识火急样子,连忙让他坐下说话。
不识知道只有说服舅舅同意自己出手,他才能拯救秋毫,于是只能忍住火气,听俞天久的话坐了下来。
“秋毫都告诉你了?”俞天久问道。
“我都知道了。”不识特地在“都”字上加了重音,“您準备怎麽做呢?”
“您才是统领冥玄十二宗的人,您的打算呢?”俞天久直接反问道。
“离渊九先是滥用禁术伤害光盈宗大小姐,妄图破坏明暗两宗如今的良好局势,离癸垚又暗中伤害俞府少主,已是起了谋逆之心,应当诛杀,另选宗主掌管离心川。”不识直接点明道。
“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子,杀心挺重啊。”俞天久直接惊呆了,“你和你父亲既像,又不像。”
“我生来便经历生死离别,早已没了父亲那样的仁慈。”不识直接冷眼相对。
“秋毫是我的儿子,我暂且按兵不动,你为何如此心急呢?况且这毒不致命,为何又要和离心川撕破脸呢?毕竟离心川离家父子如今在冥玄宗的地位,怕是难以撼动喽。”
“离家父子地位上升是因为这十七年中冥玄宗失去了我父亲,失去了祭月石,如今我带着祭月石已经回来了,也成为冥玄宗新的统领人,也是该清理清理门户了,当年那一战,谁拼死抵抗,谁暗中看戏,我母亲早已跟我说明了。”不识没有怕。
“俞英都告诉你了?”俞天久问道。
“只是部分。”不识突然看向了俞天久。
“那便依你吧,俞府支持。”俞天久妥协了,“你打算什麽时候动手?”
“子府複兴盛宴上,我当衆动手,也正好借此机会,展示一下我在落星城这几日的成果。”不识坚定地说道,“另外,秋毫已经被我施了法术暂时休眠在子府了,我会照看好他,等到一切都解决了,他便会苏醒。”
说完,不识便与俞天久开始商讨其细节来。
直到夜半,不识才匆匆连夜赶回子府。
俞天久在门口看着不识离去的身影,不由地感叹道:“他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回到子府后,不识赶紧来到了房间中,看着秋毫沉浸在睡眠中,他冷静下来,确保结界完整无误后,他便在秋毫耳边悄悄呼唤道:“放心吧,秋毫,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等着你醒来的那一天。”
说完,不识便打着地铺睡下来。
第二天一早,不识便醒来了,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确保秋毫是否安全,看着秋毫安然地闭着眼晴,不识又放心了。
他离开了房间,快速解决早餐后,便快马加鞭赶往俞府了。
俞天久也很早醒来就在门口等着不识了,看见不识的马车到来,他赶紧过去迎接。
不识下了马车后,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奔向书房,俞天久看见他急匆匆地样子,也没多嘴,直接跟在了不识身后。
两人一进入书房,便开始讨论起关于昨夜的事。
安排好一切后,不识让俞天久留步,在俞府等待自己的号令,自己则秘密前往芜川堂,毕竟在这冥玄宗中,林芜川和其月明夫妇是不识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林宗主没有很惊讶不识的到来,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连忙将不识接到了密室里,正好其月明和其月泉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