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语气里颤抖的尾音到底是触动了我的心弦。
我止住笑。
月光皎洁，我静静看着陈渊。
这个男?带给我的快乐和痛苦是?样多的。
就在这时，陈渊突然冲过来，?把扫开了石桌上的杯盘碗盏，顺手?提，便把我抱上了石桌上。
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直到我俩喘息着说不出话来，他才抵在我的额头上轻声说：
「阿玉，这么多年了，我还欠你?句——我爱你。」
「我爱你胜过我的命。」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17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把眼底的水汽逼退。
陈渊爱我，早在第四次重?的时候，他就已经?实际?动表明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
?直都想不明白。
既然爱我，为何总要孤掷?注。
等等。
我突然睁?眼，敏锐的捕捉到了陈渊话里的异样。
他说的不是：「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他说的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为什么要保护我？
电光火石间。
我的脑袋?片澄澈，过去很多被我忽略的细节，?刹那涌了上来：「第五世，陈渊并未与我同?，我遇到的山匪真的是山匪吗？」
仔细想想，当时那些山匪进退有度，反而更像是有组织的杀手。
陈渊不在，杀手还是出现了。
他们的目标……是我？
第四世，云顶山上，刺杀陈渊的剑，却是奔着我来的。
他们的目标……是我。
不不不，还有更多。
第八世，顺颐帝去漓江视察，我与陈渊随?，在漓江?船时我落了水。
从前我当是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呢？
心念?起，我立即现，每?世，我似乎总在?这样的意外。
只是不知为何，每?次意外?的时候，陈渊都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总下意识的认为，这些?都是冲着陈渊来的，我不过是被连累的那个。
可此刻抛开偏见和惯性思维。
我惊恐的现——
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我。
我含着泪看向陈渊，唇瓣在哆嗦，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
原来——
这二十多辈子，加起来快四十年的时光里，真的都是他?直在护我！
在我受他牵连死于非命的无数次里。
他为了保护我，总是在死亡边缘徘徊！
18
我突然掉眼泪，陈渊顿时慌了神。
他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放柔了声音哄我：「阿玉，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
「你相信我，这?世，我肯定能把太子拉下来。」
我五雷轰顶般，?残存的理智哽咽着开口：「坦白局最后?个问题。」
「陈渊，你为何?定要做皇帝？」
陈渊擦眼泪的手停了停。
我含着泪看他：「不许再对我说?句假话，我知道你并不恋慕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