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想打死程砾的心都有了。
“好了，我现在开始说正事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各位想听哪一个？”他靠在讲台上，手肘撑在上边，懒懒地卖关子。
李光扬声：“看您心情呗，您想说哪个，咱都受着！”
“是啊！”不少人附和。
林博竖指空点了他们两下，无奈一笑，才说：“好消息呢就是考量大家其他作业过多，语文我只布置五张卷子。”
“吁”
“还以为没作业呢！”
“晚饭喝了多少啊，做春秋大梦呢！”
“鹅鹅鹅”
林博等他们笑完了，继续说：“坏消息呢，相信大家也有所耳闻了，暑假只有一个月。8月1日请大家准时携带好作业回到学校，我们开始高三最后冲刺阶段。”
意料之内的，这句话讲完是学生无穷无尽地哀嚎。
听到这，顾初才把注意力全放在沈易越过线的本子上。
——下五子棋吗？
顾初提笔。
——好。
于是在林博叮嘱暑假注意事项时，两人玩五子棋玩得热火朝天。
本来五子棋盘是个“井”字，后来无限延伸，半张本子都是棋盘。
胜负未分，每当她以为自己就快赢了的时候，沈易总能给她堵住。
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东西硬被两人下得跟围棋似的，一个穷追，一个费尽心思寻找新出路。
“成绩呢，会悄无声息到家长群里，各位记得多观察观察父母脸色啊。”林博边卷子边说。
下面李光直接来了句：“不用看脸色，我妈直接打，根本没有观察的时间！”
“哈哈哈”
眼看又一个地方被堵，顾初直接扔掉了笔，闷闷道：“不玩了。”
沈易也撂了笔，瞧着她笑：“好，不玩了。”
“后面那俩学霸，有没有听我说啊？”林博遥遥相问，全班刷刷行注目礼。
顾初茫然扭头，许昕还没提示，沈易直接回了句：“没有。”
这两个字又触到了理重班的笑穴，有的人甚至捶起了桌子。
林博要笑不笑，揉了揉眉心，耐心说了遍：“我说，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
彻底放假后，高一和高二楼欢声几乎要冲破天际。
三人出校门时学生很多，大多数围在小摊贩上买宵夜，还有的是家长来接，絮絮叨叨问着事。
晚饭沈易请吃了烤鸭，这会程砾打着为了庆祝期末大捷，很是大方请了两人吃烤肠。
烤肠滋滋冒油，爆开肉香，顾初吸了一鼻子：“谢谢程老板。”
她满怀感激地道谢，程砾摆摆手：“洒洒水啦。”
沈易咬了口烤肠，睨着她：“我请吃了晚饭，同桌，你怎么不谢我？”
腮帮子包着两口烤肠，顾初此刻像小仓鼠，含糊不清地说：“谢谢沈老板。”
“啧啧啧，我看今天哪家酿醋了。”程砾走在两人前头，耳朵注意后方，状似无意感慨了句。
顾初接：“可是我只闻到股炸鸡柳的味？”
沈易：“呵。”
程砾：“哈哈哈，炸鸡柳！”
顾初搞不懂两人为什么态度相反，吃完烤肠扔进了垃圾桶里。
分道扬镳时，沈易敲了敲她脑袋，力道不重，声音低沉：“同桌，别放假把我忘了，常联系。”
顾初捂着脑袋：“好的，长官！”
沈易被她逗乐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