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指尖攥得更紧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不是他不想要她,而是他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于他而言,她的感受最重要。
倏地,灯灭,室内再被黑暗笼罩。
在她没有来得及出声时。
吻变得温柔细致,虔诚地缓缓地寸寸吻过,比起方才的热烈凶狠,这样的吻竟让温池更难受。
滚烫,酥麻。
每一秒既难受也欢愉。
黑暗中,温池的呼吸声沉了又沉,偏偏异常清晰,本能地想叫他,但不出声音。
不知这样折磨了多久,是他唇息喷洒她耳畔,哑透的嗓音如电流猛地蹿过她心尖“可以吗”
手忽地被他握住,缠绵地与她十指相扣。
有汗滴落,落在她锁骨,更像是烫在了她心头。
瞬间,温池的呼吸急促紊乱到了难以形容,心跳狂乱不已,因着严丝合缝地相贴,仿佛与他的一起跳动。
她灼灼地望着他。
他亦是。
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软的手臂抬起攀上他肩,她的唇贴上他的,想说可以,但不知怎么的,出口的话竟变成了“你的身体可以么”
她喘着气。
然而下一秒,她就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只因他蓦地握住了那儿,惩罚似的咬了口她的唇,低笑的声线里明明白白缠着危险“你说呢”
“嗯”的低呼声被他吞噬。
禁欲多年的男人是狼。
温池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那晚离开公寓时,盛清欢啧了声,意味深长地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的确是狼。
还是只不知餍足每分每秒都只想把她拆骨入腹的狼。
不过是说错了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他的身体究竟行不行。
床,浴室
最后,是落地窗前。
这家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设计很特别,浴室里有一整面大大的落地窗,是单向玻璃,从外面自然是看不到里面的,但从里面,能看到外面的璀璨灯火。
身前微凉,身后却不是。
温池身体直接一个猛地颤栗,前所未有的羞赧使得她本就酡红的脸更红了,像是能滴出血。
她扭头,指甲掐入他硬邦邦的手臂印出痕迹,胸膛起伏连挤出来的话也磕磕盼盼“厉厉肆臣”
“混蛋”
她不要在这啊。
明明是控诉他的恶劣,却因嗓音和脸皆太娇媚更像是在不自知地勾人,勾地人只想让她哭。
而厉肆臣,的的确确也这么做了。
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此刻就在自己怀中和他亲密无间,眼底猩红翻涌,他低头,愈恶劣地吻她,低笑着曲解她的意思“这就给你。”
“乖,不要急。”
“”
温池气得低头直接狠狠咬上他手臂,咬出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