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活儿,她不到半个小时就干完了。
许佳宁正准备给温舒白消息,就接到了江尚娴的电话。
接了才知道,干妈江尚娴此刻就在楼下。
年前花店的生意忙,许佳宁有好一阵没和江尚娴多聊聊了,心里记挂非常,也就急着下楼见江尚娴,反把给温舒白消息的事给忘了。
而另一边。
温舒白已经及时赶回设计院,在茶水间接了杯温水,回到工位,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喝水平复。
又过二十分钟,到了下班的时间。
她往楼下走,先商叙一步,到达他们的车旁。然后在附近,来来回回踱着步,在雪地踩了无数的脚印。
商叙来时,看到她在等,就加快了脚步,到了她的身旁,一句话也没说,先将她的双手握住了。
“怎么不上车?”他问。
“等你啊。”温舒白也去握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一个人在车上坐着有什么意思。”
“傻傻站在风里等,当心感冒了。”商叙打开了副驾驶那侧的车门。
“就等了一分钟不到。”温舒白钻进车里,“我还嫌办公室里暖气太闷热呢,吹吹风挺好。”
她说着,就想把外套直接脱了。
商叙却抬手阻住了她,道:“缓两分钟,这一冷一热的,真要感冒了。”
好像不用等温舒白分辩,他只握了握她的手,就能知道,她实际上等了不止一分钟。
“哦……”温舒白停下了拉拉链的手,乖乖坐好。
如他所言,等了两分钟,她这才脱了外套。
趁这功夫,她顺便又看了一眼手机,许佳宁没有来消息。
商叙开车,是一如往日的度,今天的温舒白却有点反常,要他放慢车,开慢些,再慢些。
商叙疑惑了,她只说是因为雪天路滑。
而这样的反常,似乎不止是在路上。
哪怕已经到了家,进了院子,下了车,温舒白都在磨磨蹭蹭。
许佳宁依然没有来消息。
“为什么不上楼?”和温舒白一起在楼下站了两分钟后,商叙终于忍不住问她。
“因为……”温舒白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商叙你看。”
“看什么?”商叙跟着望过去。
温舒白也不知道该看点什么,可找出的借口总要描补,便绞尽脑汁道:“咱们家的松树,上面也有雾凇呢。”
天气冷,松枝上凝了霜。在雪地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还有只小松鼠!”温舒白惊喜道。
家里的院子真是太大了,生态也太过良好了,这不是温舒白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小动物,但依然带着新奇感。
“好可爱!”温舒白蹲在松树下,看着躲在树干侧面的小松鼠。
“嗯,可爱。”商叙仍站着,却没细看她时刻关注的松鼠,目光径直而下,全然落在了她一人的身上。
人类的声响终究把松鼠惊跑,温舒白重新站了起来。
就在温舒白准备继续找理由时,商叙突然开口:“你在拖延时间吗?”
他的直率让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又听他道:“我有个更好的拖延办法,你要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