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白一懵,正要问他是什么办法,就被他抱住了。
温热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他将她压在车前吻着,车窗上映着他们的样子。
呵出的热气将车窗上的霜雪暖化,水滴顺着玻璃悄悄滚落。
一吻结束,温舒白红着脸,低着头,手机振动了下。
她终于收到许佳宁的消息:“啊啊啊,忘了回你,其实早准备好了,你放心回!”
“嗯,放心……”无语的温舒白回着消息,手心里全是汗。
“现在能上去了吗?”对面的商叙唇间噙着笑,低声问她。
她一时羞恼,并不答他,只一个人往前走,要上楼。
然而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放慢了步子,与身后追上来的商叙成了并排,然后牵着手一起走。
走进主卧,商叙终于知道了温舒白一路上的“遮遮掩掩”是为了什么。
屋里原来的灯全关了,只亮着特制的琉璃彩灯。不似一般琉璃彩灯那么大,而是很小巧精致,五彩斑斓亮了满屋。
在绚烂之下,彩带缀着一张张照片,照片上全是他。
是一岁婴儿的他,是十八岁少年的他,也是二十七岁与她重逢的他。
是她为他准备的二十八岁生日惊喜。
“还有这个。”温舒白对他道。
她手里拿着一条暖黄色的围巾,很柔很轻。她目测着丈量,然后将围巾围上他的脖颈。
“织的时候,我总担心不够长,不能在你的脖子上多围几圈。”
“现在看来,很合适呢。”她笑。
“原来你会织围巾。”商叙也笑了下,垂眸温柔望着脖颈处围着的温暖。
“我当然会!”温舒白的声音小了下去,“我只是懒得织。”
“嗯,我知道。”商叙道。
织一条围巾的时间很长。
材料并不贵,不需要很多很多钱,但需要很多很多爱。
“这个冬天,我再也离不开它了。”商叙又道,“还有以后的冬天。”
被人惦念,被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只能用“美好”来形容。
二十八年,二十八封。
温舒白致商叙的最后一封信,是口述的。
“我好爱今天。”
“是你来到世间的第二十八年,也是我们一起的第一年。”
“生日快乐,阿叙。”
从今往后,商叙的每一个生日,都有了温舒白的陪伴。
商叙将面前的女孩紧紧拥住,她瞧不见他红了的眼眶,和湿润的眼眸。
“我爱你,温舒白。”
他的嗓子哑了,而她听得明晰,鼻子也跟着酸了,将男人抱得很紧很紧。
往后余生,一年年的冬天,他都在,她都在。